沧离一愣,用一根手指把被子提到眼前看了看,嫌弃的扔了。
八尺长的尾巴在地上留下一滩水渍,从床边蔓延到窗边。
海边风大,沈淮屋子里的窗户是支窗,沧离不会推,就用爪子在那上面钻出一个洞来,一只眼珠子凑近往外看。
那个人类,在和雌性说话……
“沈大人,您上任以来,我们未曾迎接过,近几日天气不好,打鱼的人回来了许多,还请沈大人赏脸。”
秀螺细细的打量着沈淮,果然如阿爷所说的那样,生的端端正正一身风骨,看着正经过了头,和话本里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一个样,不似她们渔村里的男人,一身牛劲。
沈淮避开她的目光,躬身道:“劳烦姑娘跑这一趟。”
秀螺自小在海边长大,没有那么多的繁文缛节,她大大咧咧的摆摆手,“不麻烦不麻烦,只是村里的茶饭粗鄙,希望沈大人到时候不要嫌弃。”
“沈某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嫌弃。”
沈淮处理政务能处理的游刃有余,可要是让他和一个女子相处,他实在不知道要怎么办。
他想问这个姑娘要一件衣裳给房里那位,可是……可是孤男寡女,男未婚女未嫁的,堂而皇之的问人家姑娘要衣裳,实在开不了口,恐怕会污了这位姑娘的名声。
于是我们沈大人,就跟个木头似的站在门外,看着秀螺走了也不敢说一句话。
沧离看着这一幕,尾巴烦躁的扫来扫去。
“嘭——”
房内一声巨响,沈淮还以为沧离出了什么事,忙不迭的进房。
只见房里一滩一滩的水浸着地,桌子散架,地上零零碎碎的堆着木屑。床帷破破烂烂的躺在地上。被子破了个大洞,死的很安详。
让沈淮本就贫穷的家雪上加霜。
沈淮嘴角不受控制的抽了抽。
“姑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