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素趴在门边,好心建议:“这样,你去跟你们督主说,就说要见他的这名女子跟他是老相识,连他十二年前的青梅竹马姓白姓黑都知道,就问他见不见吧。”
卫兵忖了片刻,终于是接受了丹素的建议,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毕竟这关乎厂督的终身大事,他不敢耽误。
丹素只觉周身越发的冷,好像要浸透骨髓的冷意,密密麻麻缠绕着她。这鬼地方,她一刻也不想多待。
所幸丹素没有等太久,卫兵去而复返时便拿着钥匙给丹素打开了门锁。
丹素这种娇弱姑娘大抵是不被放在心上的,关进来时就去掉了手上的绳索,更没有加脚镣手铐一类的东西,如今进出更是自由方便。
丹素道了谢便跟着卫兵穿过堂院到达前厅,不是候审房,而是前厅侧面的旁院。
卫兵让丹素在此等候,说厂督忙完就过来,而后便转身离去。
丹素打量这院子的布局,不像是一般仆从休息的地方,周围没有卫兵把守,自然也不是什么军机重地。
院落很是简单整洁,院内空无一物,只有正对前厅的一间主房和两间客房,倒像是领头人休息的场所。
丹素直直望着主房,门窗紧闭,透着死气沉沉的气息,但下意识又觉得这里好像本该是这样,给她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身后响起轻微的脚步声,丹素下意识回头,就见一广袖锦衣的黑袍男子朝她走来。
那人面目算得上人中龙凤,从眉毛到下颌脖颈都板板正正、好像临摹的字帖一般规矩庄重,而一双深潭一样的眸子,不似京墨那般光彩琉璃,却是古井无波一般透露着死气。
对,死寂之气。
长得丰神俊朗、十分耐看,走起路来却是闲庭信步一般仿佛与世无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