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素轻轻一跃便下了马车,抬脚急匆匆往后面的马车走,边走边问:“怎么个不好法?不是前几日还好好的么?”
杜衡紧跟在丹素身后,有条不紊应道:“呼吸急促、脉象杂乱,像是毒性爆发的征兆,这几日我都按时喂药、把脉,也没有出现这样的情况。”
丹素抬脚爬上马车,撩开车帘进去,道:“没法子压制了?”
杜衡道:“之前用的法子,就是最烈的了,青荀姑娘身体底子薄,毒和药都不能再烈了。”
丹素跪坐在青荀旁边,轻轻握上她冰冷的手,肉眼可见她胸口高低起伏,气息不稳,心揪着疼。
丹素抬眼看着杜衡,稳着声音道:“杜衡,你是大夫,你说怎么办?我听你的。”
担子一下落在杜衡身上,她在惊恐之余,还是屏住呼吸定了定神,迎上丹素如炬目光,道:“我的药已经不起作用了,就算改了方子能暂时压制,也不过几个时辰,且对青荀姑娘身体伤害极大,我不主张用。”
杜衡从怀里掏出朱砂红的药瓶,望着丹素,“姑娘,在找到幽冥草之前,唯有这个可用。”
丹素犹豫的看着那个药瓶,此药一用,就当真是最后的屏障了。
杜衡将乌黑的药丸倒在掌心,补充道:“这药我多加了几味药材,缓解了药的烈性,能护住心脉。”
“还是十天?”
“嗯,药效不变。”
丹素闭了闭眼睛,下定决心,“用吧。”
“好。”
丹素亲自拿着药喂青荀服下,不出一刻钟,青荀的气息便平稳下来,脸色也没那么苍白。
丹素又在旁边坐了将近半个时辰,确认青荀无碍之后才起身离开。丹素不是不想留下照顾青荀,但她得出去,才能给两个丫头腾地方休息。
下了马车,没走几步,丹素就见京墨站在不远处,懒懒散散的靠在一棵树下,所在的方向刚好能望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