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素从破庙回来之后,倒头就睡,几个丫头看在眼里,欲言又止。
第二日,也就是中元节当日,丹素照常起床,精神状态好了很多,神色似与往日无异,几个姑娘提着心,稍稍松了口气。
饭后,丹素照例问了句青荀的情况,杜衡答到:“青荀姑娘身上的毒还能压制,暂时没有大碍,药膳和调理的药也都照常吃着,依姑娘的吩咐,每日早晚都有给青荀姑娘擦洗、捏身子,看着青荀姑娘的气色比前几日好了很多。”
“那就行。”
丹素站起来,杜衡试探问:“姑娘可是要去看看青荀姑娘?”
丹素伸了个懒腰,“不去了。”
杜衡点点头,但忍不住想,姑娘自打那日从外回来,就很少去青荀姑娘房里看她了,这几天也就是在那院子里守着,到底是为什么。
杜衡万般不解,面上却不显分毫,只听丹素道:“我再去躺一会儿,午后叫我就行。”
“是。”
一个上午,祝余和沙棠空闲之余将晚上宫宴要用的东西准备的一应俱全,三个丫头张罗着还给丹素挑了好几套衣服、首饰,就等丹素起来梳洗打扮。
丹素休息了会儿,起来后发现自己的院子里堆了不少东西,忍不住怀疑几个丫头是不是把首饰铺和作坊开到家里来了。
丹素推开门到院子里,又好气又好笑四处看着,几个丫头听到动静纷纷过来,丹素抬眼望向三个丫头,凤眸眯了眯:“你们怎么都过来了?姐姐那边——”
沙棠截断丹素的话,一边把丹素按在凳子上,一边道:“姑娘莫担心,这几日十七哥哥和祝余姐姐找了几个粗使的丫头婆子来帮忙,现下十七哥哥在那儿看着呢。”
杜衡也走过来,拿起首饰就往丹素头上比划,“对啊,青荀姑娘身体还算稳定,姑娘你就放心的在这儿好好准备晚上的宫宴。”
沙棠接着道:“就是就是,姑娘是要去参加宫宴的,自然比不得一般的宴会,必须得好好准备。”
祝余笑笑不语,只是拎着两条裙子站在一边,温声问:“姑娘,想穿哪件?”
丹素扫了一圈,一个头两个大,双手撑着额头,脑门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