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我罚你作甚?让你讹我吗?”
丹素挑眉看着她,像看戏一样,“这里风大,你家夫君又不会被人拐跑,你穿成这样做甚?不冷吗?”
辛儿脸色顿时发白,两行清泪已经落下,“辛儿自知身份卑微,但也出身清白,辛儿与姑娘无冤无仇,姑娘何故出口恶言羞辱辛儿?”
丹素回头看了齐广白一眼,见他剑眉皱的厉害,不由哂笑,“姑娘,这就是你不对了,我一没骂下贱,二没污你清白,不过是劝你多注意身体,怎么就口出恶言了呢?”
“你——咳咳咳——公子咳咳——”辛儿一口气没上来,捂住胸口咳个不停。
齐广白终于大步走过来,虚扶着辛儿,面露担忧,“身体不好就不要出来吹风,冻坏了怎么办?”
丹素觉得无聊,抬脚就要离开,还未走到舱门口,听得男子温润的声音,“辛儿不懂事,我代她向姑娘赔罪了。”
丹素脚步顿了顿,没搭话,径直回房了。
两天之后,刚上船的新鲜感就过去了,几个姑娘都懒得出去,索性各自窝在舱内找事做,于是几人便试吃沙棠的新点心,随意聊天。
一日,沙棠将刚做好的点心摆在桌子上,终于面露疑惑,“姑娘,那对男女也真奇怪,他家夫人明明身体娇弱的要命,还日日坐在甲板上吹风,你说她图什么呢?”
丹素从床上坐起来,将手上的册子放到一边,思索着开口,“许是她没见过海没坐过船,所以想趁此机会用性命体验一把?”
这话一出,几个姑娘都跟着笑起来,就连素来清冷淡漠的青荀都笑出了声,整个舱内都洋溢着欢快。
几人正聊的起兴,祝余推门进来,面上也挂着喜色,“船途经阳城,要靠岸置办些新鲜食材,会停留两个时辰,姑娘们要下去逛一逛吗?”
丹素还没开口,沙棠先激动起来,“这两日在船上都把我闷坏了,姑娘,咱们下去看看吧?”
杜衡和双花丫头也满脸期待望着丹素,丹素刻意忽略几个丫头期许的目光,抬眼看向青荀,问道:“青荀姐姐想下去逛逛吗?”
青荀也有些激动,双手攥着手帕,难得柔声反问:“可以吗?”
丹素玩味地笑一声,爽快道:“当然可以!”
闻言几个姑娘都乐开了花,喜滋滋地忙着整理衣服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