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教也是对着紫薰姑娘,不干我们姑娘什么事。我们压根儿不知道不了解就是了。”杜衡拿出了账簿,开始仔细核算。
“嗯,话是这么说——”一直在一旁默默听的丹素手里捻着一枚白子,思索着开口,“紫薰姐姐这下,可能陷的不浅。只怕她向来淡泊温顺,为着一时脑热的感情伤到自己。”
说到这儿,丹素想起了什么,突然抬头:“紫薰姐姐今晚有客吗?”
两个丫头对视一眼,沙棠摇头,“没有。”
“杜衡,你去帮我跟青荀姐姐传个话,请她今晚多留意一下紫薰姐姐,就说,”丹素顿了顿,“就说紫薰姐姐近日一直看着我练舞,很是上心。我怕今晚出差错会惹她生气,请青荀姐姐及时照看着,万一出事了还请她帮忙出面代为调解。”
听完,沙棠拧着秀眉,忍不住质疑,“姑娘,青荀姐姐向来心气儿高,说热络也热络,说冷清也冷清,她会管这些闲事吗?”
两个丫头跟在她身边多年,杜衡成熟沉稳,纳款记账,平素喜欢研习医术、造诣不浅;沙棠天真散漫,心机不深,平日主管吃食,就是一个活宝。
丹素一边打发杜衡出去传话,一边伸手捏了捏沙棠的发髻,笑着道:“怎么不会?青荀姐姐一向很关照我,我拜托的事情,青荀姐姐怎么会拒绝呢?”
“啊?可是青荀姑娘不是一直不太——”喜欢姑娘你吗?
“不太什么呀!”沙棠还没说完,就被丹素打断,“沙棠,我也饿了,你悄悄去隔壁见香馆要三份流沙包和鱼粥回来。”
“哎呀姑娘,你晚上还要跳舞呢,被红姨知道要骂你了。”
“傻小棠,红姨这么疼我,怎么会忍心骂我呢?这个果子你都说了难吃,咱们还不弄点好的回来岂不是亏待自己?再说了,你不说我不说,红姨怎么会知道?”丹素说着就把沙棠推着站起来,看着她一脸做贼心虚地悄悄开门出去。
青荀身为楼里头牌,一直是为红姨最看重的,这样的姑娘,怎么会屈尊关照一个野丫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