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称为管道升的少女年约十三四岁,此时正在专心作画。她天生才资过人,聪明慧敏,性情开朗,仪雅多姿,从小就是管伸的掌上明珠。戴表元名声在外,管伸经常带女儿来访,两家走动日密,管道升天赋极高,被戴表元当面称为“翰墨词章,不学而能”。
片刻功夫,戴表元即返回。不待父亲说话,管道升便迎上前去,“世叔,看看道升的画还有哪里不足。”管道升一脸无邪的问道,她每次来,都要作一幅画当场求教。
“嗯,不错,贤侄女的墨竹画见长,你看这竹叶,就像燕子在飞,这是使用了藏锋笔法,显得尤为生动。”
“世叔,不要总夸我,还是要点出不足来,侄女也好努力。”管道升言辞恳切。
“嗯!”戴表元最喜管道升的好学多问,他仔细端详片刻,继续道:“墨竹灵动起舞,但若是能听到风吹来竹叶沙沙作响岂不更妙?”
管道升盯着自己的那幅画,眉头紧蹙,若有所思,这沙沙作响的墨竹画可是难为了她。
“贤弟高见,您可要好好指点小女啊!”管伸拱手道。
“呵呵,这个可不是我的高见,侄女的墨竹画声,是一个友人指出来的,也只有他才有这个眼光。”
“愿闻其详。”管伸和管道升父女同声道。
“我有个友人赵松雪,自幼聪敏,博学多艺,诗词文章金石篆刻音律古玩信手拈来,读书过目不忘,下笔成文,运笔如风。前些日刚从真州司户参军位上返乡,路过此处,看了贤侄女画的墨竹,就提出了墨竹画声。这个友人可了不得,能得到他的评价已是求之不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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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叔可否引见?”管道升求艺心切,早已没有那矜持之态。
“夫子,夫子,有很多人来了,还骑着马。”袁桷再次跑来,打断了几人的谈话。
戴表元赶紧迎出来,却见几名着宋军装束的人已跳下战马,径直向着他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