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富这里,得了温云景吩咐,也不敢怠慢,只想着快点去驿站加急寄信给临川的常贵。
因着这是私事,主子自然没用禁军,只把身边的常贵派去打听了。
常贵去的时候还颇不愿意,这算哪门子任务,一个从六品的翰林院修撰的家事有什么好打听的?不过他不敢违抗主子命令,主子让干啥就去干吧。
常贵在景瑶镇找了家药铺,塞了点钱进去,临时充当了个抓药的伙计。
他有他的打算。
听说那陆老爷身子骨不好,常年缠绵病榻,那陆家肯定要有人常出入药铺,这镇上就这么一家药铺,他在这里守株待兔,就能多探听些消息了。
何况铺子做生意的,来来往往人多,接触的人也不少,便是没看到陆家的人,其他人那里也能打听打听。
药铺的掌柜很乐意收个傻子,见过不要薪金的,还没见过自付薪金来干活的伙计。
因此这伙计虽然干活时,太爱跟人瞎唠些家长里短什么的,但看在银子的份上,他睁只眼闭只眼。
常贵这招也确实有些作用,从来药铺的街坊邻居、陆家丫鬟小厮那里还是探查了些消息的。
他本以为差不多了,上次常富来信催他的时候,他把七七八八的消息已经回了过去。
只等着主子早日看了信,知道这里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然后早日招他回去干点别的大事,现在放他在这里简直是大材小用了。
他盼了几日,常富的信来了,可惜来的不是召他回去的消息,而是让他再细查陆状元表妹的嘱咐!
常贵认命,还是早点办好差事,早点交差吧。
这陆状元的表妹,他还真是见过几次。
偶尔来药铺里买药的不是陆家的丫鬟小厮,反而是这位看上去清秀妍丽的表妹。
这表妹身世清苦,在陆家看起来也很是孝顺懂事,他并没有过多去深挖。
现在常富让他好好查一下,他也就特意留了些心。
阮芷昕自从表哥给陆家老宅添置了些丫鬟、仆从后,事情也不像以前那么多了,姑母也让她少干些,活自有新丫鬟去做。
她很欢喜,表哥果然出人头地,比姑父也强多了,她在陆宅隐忍辛苦这么多年,盼头总算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