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逸侧过身子,他发现自己身后这级不起眼的石台上竟然有刻字,如果不是江水淼帮他下去需要转身,两人在这局促的断层根本注意不到。
——‘曰江河,曰淮济,此四渎,水之纪。’
“这是什么,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王逸脑子有些发懵,但他下意识的回复:“这是四渎,这四句来源于王应麟的《三字经》。很多人都说作为国人能背出五岳不算什么,如果知道四渎才说明这个人有些水平。”
“那四渎,就是江河淮济?”
江水淼这时才伸出手,王逸借力滑了下去:“对,江河淮就不用说了,长江、黄河、淮河,‘济’提的比较少,指的是‘济水’,但是济水因为黄河泛滥和夺道等种种原因早早便消失了,所以现在的四渎其实只有三渎。”
江水淼有些称道:“你知道的真不少。”
“没有,撞大运,恰巧碰上我知道的了。”
然而王逸此时心中还有一个疑问:
四渎的说法在《礼记》的时候就有了,可这墙上刻写的《三字经》片段可是南宋时期编写的,也就是说这么长的时间跨越里,这个地方,会不会一直有人在打理······
就像是······
王逸能感觉到自己的太阳穴在突突狂跳,
就像是蓬莱山的八合目之上,至今还在保守着秘密的那些村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