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榆就像是一个总在恰好时机出现救她于水火的人,风青寒想到,如今正是一个出家的好时机。
“可以称呼我的道号,明虚。”林榆这一遭好像只是为了与她说几句话,来也匆忙,去也匆忙。
风青寒忽然想到,老师可能真的会卜算,不然怎么就刚好算出今天她会出门呢!
“明虚道长。”往日恩师,如今却如此称呼,终归是疏离了。
很快就到了风青寒的及笄之年,严卓诚要为她操办订亲礼,最主要的是他想宾客相迎,再进一步。
只是他难如愿了。
风青寒得了一场大病,医生过来看病,病是好治,但医生摇摇头,告知了严家了一个消息。
严家女可能子嗣有碍。
两年时间,林柳终于研制出不会让她伤身过重的药。为表达感谢,风青寒还送了她一对翡翠手镯,林柳想着,这孩子也是很客气。
“你不后悔?”她问风青寒。
“既然选择,便无后路可走。”风青寒语气淡然,就如同那个即将自毁的人不是她。
“还有,我不想死。”风青寒自嘲。
“你这孩子。”林柳听出了她的话外之音,既嘲讽自己又嘲讽了她们这些进了深宅大院的女人,和死了有什么两样。
“路是你自己走的,青寒。”林柳将药交给她,“这是改良过的,药效发作慢,吃两个月,身体适应了,也不会太伤身。”
“不伤身也要注意,是药三分毒。”
“嗯。”风青寒应声。
向寻雁见男儿渐渐大了,本就不多的关注就更少了,她甚至不知女儿第一次初潮是何时来,又何况这些事。
林柳也不是什么话多的人,她察言观色,拿捏好分寸,过日子和经营生意一样,倒是蒸蒸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