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口中轻声念叨了一句:“有什么关系呢?”
姓氏构建的氏族制如此牢固,向寻雁,你的男儿不和你一姓,你就是个外人。
女人胯下生下的男儿,成为了刺向她胸膛的利刃。
风青寒觉得挺可笑的这件事,她竟然情不自禁笑出声了。
瑞纳很是惊奇,原来风青寒会笑啊,她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长舒了口气,还以为自己的姐妹是有什么身体上心理上的障碍呢?虽然她什么也做不了,但不影响她对风青寒的担心。
只是她在笑什么啊?
瑞纳还挺好奇,此时的瑞纳并不会知道,许多年后的自己回想起这一天,终于能理解了风青寒的笑,那是一种绝望、自嘲又觉可悲的一笑。当她明白时,过往如同扼在她喉间的一根绳,让她喘不过气来。
风青寒打了一个哈欠,准备上床睡觉,她将外袍叠好放在床边,侧卧着睡下了。
一天的糟心事都会随着夜晚的风逝去,第二天会有新的糟心事产生,养精蓄锐,准备好迎接明天。
瑞拉看见床上还留着一个侧身的位置,她就躺在风青寒的身侧,听着她的呼吸声也缓缓进入梦乡。
或许,等她再睁眼时又回到了那个破败的古堡,她继续为几个哥哥缝制小衣,准备救下他们。
屋外的人来回走动,发出些微声响,风青寒睡眠很浅,被吵醒了。
她不留恋床铺,径直下了床,穿上衣服,去洗漱。瑞纳本来睡得很沉,被风青寒的动作惊醒,睁眼发现她还是在这里,一种莫名的喜悦涌上她的心头。
只才出门,便听闻了一件糗事,也不知道是否那个新娘听进去了向寻雁的话,新人晚上花烛夜,闹得鸡飞狗跳。严卓诚又顾及着林柳的母家势力,晚上林柳是在客房安寝。
这是风青寒听见的,但并非是事情的全部。
林柳在白天一出闹剧之后,左思右想,觉得不能坐以待毙。她没什么特别大的能力,让父亲不把她卖了,成为她父与夫之间工具,可她总能为自己讨点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