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腊月,长安城中一片银装素裹。雪花纷纷扬扬地飘落,似是天女洒下的梨花,将宫殿、楼阁、街道都覆盖在一片洁白之下。皇宫的屋檐下挂满了冰棱,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晶莹的光芒,宛如一串串璀璨的水晶帘子。太液池也结上了厚厚的冰,冰面光滑如镜,偶尔有几只寒鸦飞过,发出阵阵啼叫,划破这寂静的寒冬。庭院中的松柏被积雪压弯了枝头,宛如一个个身着白衣的卫士,坚守着这皇家的威严。
李世民在暖阁之中,面色冷峻,面前摆放着关于高昌种种恶行的奏报。李承乾、李泰、李治三位皇子前来请安,见此情景,都不禁微微一怔。
李承乾上前一步,轻声问道:“父皇,看您神情不悦,可是这高昌又有何事冒犯大唐天威?儿臣瞧您这脸色,黑得都能和这寒冬的乌云相比了,定是高昌那厮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儿。”他心中暗自揣测,高昌之事恐不简单,若处理不当,定会影响大唐在西域的布局,自己身为太子,需得谨慎应对。
李世民冷哼一声,将奏报递给李承乾,说道:“高昌国国王麴文泰,依附西突厥,屡屡做出大逆不道之事。他拘留西域诸国赴唐使者,致使丝绸之路阻塞不通,这贸易之路就像大唐的血管,被他这么一堵,西域与中原的联系都快断了。还与西突厥联兵攻打伊吾,掠夺焉耆,对朕的诏令也是阳奉阴违,甚至挑拨薛延陀与朕的关系,此等行径,实不可忍!这麴文泰就像那搅乱棋局的臭棋篓子,把西域这盘好棋搅得乱七八糟。”
李泰接过话头,皱着眉头说道:“父皇,这麴文泰简直是胆大妄为。他以为自己能在西域只手遮天,却不知大唐的威严岂容他如此践踏。他这般作为,就像是一只妄图挑衅巨龙的蝼蚁,不自量力。儿臣以为,必须给他点颜色瞧瞧,让西域诸国都知道,与大唐作对绝没有好下场。他大概是还没见识过大唐的厉害,以为靠着西突厥那点势力就能胡作非为,简直是痴心妄想,就像那跳梁小丑,以为自己能主宰舞台。”他眼神中透着一丝狠厉,心中思索着若能为父皇出谋划策,平定高昌之乱,必能在朝堂之上更受瞩目,仿佛已经看到自己在朝堂上接受群臣赞誉的场景。
李治眨着大眼睛,有些懵懂地问:“父皇,高昌为什么要这么做呀?他们不怕大唐生气吗?儿臣觉得大唐这么强大,高昌就像个小娃娃,怎么敢和大唐对着干呢?难道他不知道大唐的军队像天兵天将一样厉害吗?”他单纯地想着,大唐如此强大,高昌怎敢如此行事,就像小孩子不理解为什么有人会故意去招惹厉害的人。
李世民耐心解释道:“稚奴,高昌国主麴文泰野心勃勃,想在西域称霸,他以为靠着西突厥就能与大唐抗衡。却不知大唐的国力远非他所能想象,他的所作所为,不过是自掘坟墓罢了。他就像那井底之蛙,只看到头顶那一小片天,以为自己了不起,却不知外面的世界有多大,大唐的力量有多雄厚。”
李承乾思索片刻后说道:“父皇,儿臣以为当务之急是先派使者再次前往高昌,严正警告他停止这些敌对行为,若他能迷途知返,归还所扣留的使者,恢复丝绸之路畅通,或许可免动干戈。此乃先礼后兵之举,也彰显我大唐的宽容大度,就像在给犯错之人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这就好比是给一个调皮捣蛋的孩子一次警告,如果他听话,就不用受罚了。”他挺直了身子,言语间尽显沉稳,脑海中已在思考使者的人选与说辞,仿佛看到使者带着大唐的威严前往高昌,让麴文泰瑟瑟发抖。
李世民微微点头,说道:“承乾所言有理。可这麴文泰冥顽不灵,之前朕派虞部郎中李道裕前往问罪,他竟称疾不至,还对使者傲不为礼,大放厥词,说什么‘鹰飞天上,雉伏蒿中,猫游堂奥,鼠伏穴间,尚且各自得所。我为一国主,难道不如鸟兽么?’这简直是对朕的公然挑衅。这麴文泰的话就像那无知小儿的胡言乱语,他也不看看自己站在谁的对立面。”
李泰在一旁忍不住笑道:“父皇,这麴文泰怕是昏了头,拿自己与鸟兽相比,岂不知在大唐眼中,他若再不悔改,便是那待宰的羔羊。儿臣建议,若他依旧执迷不悟,便出兵征伐,让他知道大唐的铁骑不是吃素的。到时候,咱们的大军就像那汹涌的潮水,直接把他那高昌小国给淹没了。”他一边说,一边挥舞着手臂,仿佛自己已经率领大军奔赴战场,马蹄扬起的尘土都在眼前飞扬。
李承乾说道:“泰弟所言虽有道理,但出兵之事还需从长计议。高昌虽小,可其地势险要,且有西突厥在背后撑腰,不可贸然进军。需得选派良将,制定周详的作战计划,确保一击必胜。这就像下棋,每一步都得深思熟虑,才能将对手逼入绝境。这就好比是和一个狡猾的对手下棋,不能心急,得一步一步布局,才能把他吃得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