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又是哪位位高权重的人,在谋划什么见不得光的事?
他就此陷入沉思,两人一路无言地走到客人住的院子门口,就见到有人等在那里,看到他们就迎了上来:“少爷,兰公子,老爷请二位去一趟。”
莫庭晟和江翊本来就是来探查情况的,也无二话。
到了一个房间门口,那侍从就站定了,也不进去,只是敲了敲门,里面传来江安守的声音:“让他们两个人进来。”
侍从躬着身退到看不见屋内情况的一角,垂眼站着。
莫庭晟顿觉有趣,他们一路走过来,他都能感觉到暗处藏着人。
这江府像个外面包着棉布的铁桶,表面上八方迎客来者不拒,好像对谁都没有丝毫防备,可一出事,揭开那层柔软的表皮,府上的侍从便无一例外展现出军纪如铁的服从性,不多看,不多说,不多言,将江府围得牢不可破。
先前被关进房中的五名仆从全部在房中服毒自尽,门口的守卫听到其中一人倒地的动静才发现事情不对,开门进去一看,人已经救不回来了,再看其他人,也都早已经断了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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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安守的脸色难看地很,带着二人一一看过尸体回到书房。
两人进屋坐下,江安守正要说什么,一回头,看到江翊还站在门口,以为他觉察到了声不对劲,眉头一蹙:“你怎么了?”
他逆光站着,江安守的角度看不清他的表情,莫庭晟却能看得见。
那双悲喜都能传情的眼睛没了光亮,唇色苍白,和梦魇魇住刚刚惊醒的时候一模一样。
他听到江安守的话大梦方醒似的低头朝地上看了看。
这是他这一世第一次靠近书房。
光从他身后照进屋里,把他的身影在地上拉得颀长,恍惚间那影子似乎变成了血色。
突然,那黑影上出现了一袭长衫,缓缓走近。
“江翊。”
血色疯狂褪去,江翊一震,顺着抬起头。
莫庭晟神色平和,隐晦地安慰道:“别想了,眼下要紧。”
江翊用力在舌尖上咬了一下,神志顿时清朗,低头看了看脚下的门槛,抬脚跨了过去。
江安守奇怪地问他:“你刚刚怎么了?”
“没事,”江翊道:“爹你是知道的,孩儿不胜酒力,刚才宿醉的劲儿突然上来,有些头晕罢了。”
江安守不疑有他,点了点头,朝莫庭晟开口道:“兰贤侄有何高见,不妨早些直言。”
莫庭晟一愣,才反应过来江安守恐怕是把自己之前权宜的一番论调听进去了,以为自己是心里有了章法才敢大放厥词,可眼下事情越发麻烦,他也不好在这时候说自己没头绪,临时抱佛脚地想了想,道:“方才抓到的那人,伯父可审过了?”
江安守摇了摇头:“燕行下手太重,人还没醒,我怕你二人有什么想法,便只是派人看着还没审。”
莫庭晟点头:“刚好,那人看来也不是真正行凶的人,不如演出好戏,诱敌深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