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个响指是谁打的？”

熟悉了这具身躯的感觉之后，经历过一次灵魂出窍的洛安在海拉走开之后，揉着因为后者起身动作过快而磕得够呛的后脑勺起身。

“有按照我留下的笔记来操作吧？别出什么幺蛾子了。”

一边说着，洛安视线扫过面前的人群，试图找出那位废了一条手臂的“响指人”。

“我们已经尽可能在规避了，但实际打完响指就现在这个情况。”

托尼见洛安想起身，便上前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将后者带到落地窗前。

“希望这是你想看到的，我们可都没有关于原本世界的记忆。”

“你别把情况说得跟忒修斯之船一样，至少按照我说的方法，你们验证过记忆的真实性。”

“你是指索尔跟他其他时间线老爹的谈心，还是指那边的大块头？”

顺着托尼手指的方向看去，洛安视线中赫然多出了一道壮硕的绿色背影，从后者肩头的绷带判断，打响指的也是他。

“班纳博士，你在那边坐着倒是先说句话啊。”

仅仅是目测，洛安便判断出那背影比之前的浩克要收敛了不少，因此顺势将跑到嘴边的原称呼咽进了肚子。

“我一下子没注意到你，还有现在是不是应该补一句迟到的‘恭喜’？”

听见洛安正对着自己说话，那绿色的身影缓缓转过来，面朝众人的同时，推了一下鼻梁的细框眼镜。

“抱歉，我刚刚正在验算这份计划的可行性。”

班纳眼神中还带着些许迷茫，但当视线停在洛安身上时，原本心不在焉的班纳忽地起身，甚至连膝盖上放着的文件散落在地都没能顾上。

“洛安，你终于醒了！”

一面说着，带一嘴班纳口音的“浩克”张开双左，朝人群这边走来。

至于班纳的右臂则是被纳米材料层层包裹，最外侧还给上了特制的固定架。

“你让古一法师安排的训练让我茅塞顿开，彻底解决了‘浩克’这个几乎要困扰我后半生的问题……”

说到这里，班纳也已经走到了洛安跟前，小心翼翼地伸手将那只够得到自己胸腹部的青年搂在怀里，轻拍几下后者的肩膀。

“我不知道应该怎么表达感激……”

“班纳博士，你倒不用这样说，我也是通过作弊才知道那个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