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生疏地念着咒语,这咒语在她脑子里,信手拈来,只可惜,嘴不好使啊。
终于咒成,她这口气还不敢松,手持桃木剑朝那阴影刺去。
那影子发出了一道凄厉的吼声,方圆几里的人听了,都被从梦中惊醒了,只以为自己做了噩梦。
钱小妺一下子把被子蒙在了头上,浑身颤抖着。
钱老头和老婆子搂在一起,也瑟瑟发抖。
那阴影颤抖着,从这里逃了出去。
林妙松了一口气,浑身汗如雨下。
逃吧,再来再说,她今天没能力去追了。
她疲惫地对张轻轻和钱贵道:“行了,没事了,明天白天,把那尿罐子连着里面的东西,晾晒在太阳下,看着别让人动,晒到黑色褪去就没事了。”
“还有孩子,要补充营养,把我给你的参须给他煮了喝,天天出去晒晒太阳,明天就能醒过来了。”
与此同时,远处镇子上的张财主家里,一个刚刚有了些起色的年轻人,又倒了下去。
旁边的一个道士,一口血喷了出来,他怒目圆睁:“谁伤了我的诡仆?哼,那就用那个女娃子的命,契约已成,逃不掉她。”
张轻轻想问个究竟,林妙摆手道:“等有空再说,以后别人送的东西,别轻易用着就行了,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张轻轻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只是恨,只是想确认一下。
现在正是天气热的时候,钱贵在外面凳子上睡了,剩下两个大人带着两个孩子,挤挤也成。
天气晴朗。
吃了饭,林妙就和醒来的钱保柱一起坐在院子里面晒太阳,保柱保柱,终于保住了。
张轻轻和钱贵的子女宫上缺损,从昨晚开始就在变淡,现在缺损已经消失,说明这一劫难过去了。
钱老头心气不太顺,看钱贵看着那个尿罐子晒,也不知道出去干活挣些工钱,就大喊道:“阿贵呀,这晴天白日的,年纪轻轻,可不能在家里闲着,人闲事非多,没事就去镇子上做做工,还能增加一些嚼用的钱。”
小主,
钱贵这段时间对爹 ,对娘都非常不满。
他就不明白了,自己是他们亲儿子,还是唯一的儿子,保柱是他们唯一的孙子,孩子生病了,怎么求都不肯拿钱给买药,是怎么回事?
他是老实,不是傻。
听了他爹的话,反驳道:“挣不挣的还能怎么样,孩子生病了,还不是没钱治。”
钱老婆子嘤的一声就哭了:“哎,这是对我这当娘的不满意了,我要是有银子 ,怎么会不往外拿,这不是手里没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