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宁起不来身,安生扶着他才勉强坐起来些,嘴唇没一丝血色,看着就一副病入膏肓的样子。
“您差点就露馅了,就算现在不是时候,也不能亲自以身犯险啊,王妃她没那个心,您就直截了当告诉她不就得了!”
唐宁刚欲开口,一阵咳嗽袭来,正巧堵了他的嘴,冷玉书接话道:“你这小子,情爱不识,怎么能理解你主子的心思。
明知道王妃是一块捂不热的石头,也一定要捂一捂,他既想死得其所,你又何必多嘴。
佛祖不渡该死的鬼,还是色鬼,他呀,合该死在那铁石心肠的女子手上。”
冷玉书走近一些看着唐宁的落魄样,连声啧啧:“哎,你何时这么狼狈过,即便是她的铜镜救了你,你伤的也不轻,现在又是何苦呢?”
唐宁咳完了,接着冷玉书的话:“她自小无人疼爱,自己独惯了,让她完全接受我,这需要时间。”
“是是是,需要时间,若能成功,早就成功了,何苦现在下这么多套?
你就没想过,若她有一天发现所有的事情都是圈套,以她的性格会如何待你?”
唐宁沉默了,他也无法肯定。
“你若真心想要她,用强不失为一种方法,之后再慢慢宠回来便可啊……”
“不行,她不一样,我若真勉强她,那我们再无可能。”
冷玉书快被气笑了:“行啊,那就继续一意孤行吧,但愿她有天知道全部真相,能体量你的‘不得已’和‘良苦用心’,还能当你是她的良配。”
冷玉书摇着扇子出了房间,一出门就碰到迎面来的裴依依,他抱拳行礼,话也没说径直走了。
“这是怎么了,带着气就走了?”
转头进了房间,屋里空气浑浊,血腥味混着药味,味道不好闻,裴依依命安生开窗通个风,自己则坐在榻前。
唐宁又带上面具,病恹恹的靠着,唇色白的有些吓人。
“失血过多,让膳房给你做点猪肝汤,面具就不用总带着了,这里没外人,我见过,也不会被吓到的,你放心。”
唐宁努力扯出一个他认为好看的笑,实际上一点都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