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神异口同声的说道。

已经空出今天时间的林书瑾，在巡视结束后剩下的时间也在轻松的茶话会中度过了。

......

“海因里希，感觉怎么样？”

林书瑾坐在床边，看着刚醒来的海因里希一脸担心地说道。

“老师，这时候我觉得，死亡还真是令人恐惧啊。”

海因里希语气缓慢地说道。

他抬起自己满是褶皱的、苍老的手，衰老是人类无法避免的未来。

海因里希原本漂亮的血红色眼眸此刻变得有些混浊，“老师，我现在是不是变得不好看了？”

林书瑾握住了海因里希苍老的双手，“并没有，你是我骄傲，是须弥当之无愧的明星，你在我眼中一直是闪闪发光的。”

林书瑾的眼眶通红，语气坚定。

“老师。”海因里希抽出被老师握住的手，轻抚上老师的脸颊。

满是褶皱的手与光洁靓丽的少女肌肤形成鲜明对。

海因里希在60岁的时候其实就曾动过想延长自己寿命，永远陪着老师的心，但最后他还是将那本笔记放入了教令院的智慧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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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作为小道的“长生”之法，他还在上面写了不少自己的猜想，海因里希希望有缘人能看见那本笔记，继续他的研究。

但那人绝不会是他的学生，没有人有资格成为他海因里希的学生。

“不要哭，您不是说过，未来，我们还会再次见面吗？”

海因里希的手有些颤抖，上了年纪之后，他连原本最擅长的实验也无法进行，作为一个研究人员，他的手不该出现无法控制的情况。

但身体机能的流逝让海因里希不得不退居二线。

说起来，他已经有近十年没有进过实验室了。

他所熟悉的人都已经去世，无论是教令院还是整个须弥，与他同一个时代的人都已经不在了。

唯有他残喘至今。

他很清楚，老师以及陛下他们在放权，近些年老师甚至再也没加班过。

而老师在祝祭厅工作时，由她负责批复文件再没有超过半人之高。

须弥已经开始长大了。

而他们已经成为了过往与历史。

伊维斯利安前辈，你从始至终都没能向老师表明心意，在临走的时候，在老师的注视下安眠的前夕，你是否有过后悔呢？

海因里希不知道，他不是伊维斯利安前辈，他无法得出答案。

他们对待老师的感情是不一样的，他从来没有把老师当做恋人看待。

海因里希有时候觉得，他的老师不会“爱”上任何一个人，但又确确实实“爱”着每一个人。

博爱如神明。

这是，死亡前的走马观花吗？

海因里希的脑海中闪过很多画面，让他不由得胡思乱想到。

“海因里希，你脑子里在想些什么？”林书瑾突然反应过来，海因里希的话语有点奇怪。

“你只是伤了腿，不是命不久矣，按布尔的话来说，你至少还能再活四五年，你怎么搞出一副‘托孤’的模样？”

林书瑾原本还很担心海因里希的伤势，结果就发现海因里希的脑回路不知道拐到哪去了。

“老师，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