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事儿,不信待会儿你问他。”
姜婉不再说话了。
她侧首看着车窗外的街景,眼神黯然,神情落寞。
等红灯的时候,周连扭头看了一眼姜婉。
见她这副模样,周连又有些不忍心,他犹豫了一会儿,叹了口气。
“你可别跟陆哥说,他不让我告诉你。”
“好。”
周连道:“他明年本来要升中将,今年受了两次处分,也就升不成了。”
姜婉问道:“怎么是两次?”
周连叮嘱道:“你可别跟他说,就算说也千万别说是我说的,不然他得开枪崩了我。”
“连哥放心,我不告诉他。”
“五月份的时候,你落水那次,他调了直升机搜山,也挨了一次处分。”
姜婉的心头骤然一紧。
周连长叹一声,接着道:“他二十五那年出任务,心口中了一枪,差点没了,他同期的战友都盖了国旗,他也是那次立了特等功,升了少将。”
此时红灯读秒结束了,周连左拐进入了一条开阔的大街。
“这次其实对他来说很关键,他爷爷快退了,他爸要升上去,下边他必须得补上。你别看他天天拽得跟二五八万一样,动不动就拿权压人,他的军衔,他在部队的地位,可都是实打实拿命换的,跟他爷爷,他老子没半点关系。”
听着他的话,姜婉只觉得鼻尖发酸,喉间紧涩,心里像是打翻了调味瓶一样,五味杂陈。
她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是什么心情,愧疚、感激,可能还有一些别的不该有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