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许至臻去见连陌声,她们便去了灶房,此时灶房无人,离午时还有三四个时辰。
她们放下手中的东西,一人和面,一人去烧水。谁都没有开口说话,不用商量,就都知道自己该去干什么。郑慕昔没有做过桂花糕,江雨翊学过,也亲手做过,郑慕昔吃过她亲手做的。
将木柴塞进灶中,郑慕昔就抱着盆去井那边清洗桂花。
那卖桂花的妇人说是今早采下来的,很新鲜,说的时候还捧了一大把让她们看,朵朵饱满,根茎还有水分,香气纯净,没有腐烂的气味。
她看花时,阿翊在看她。那妇人开玩笑说花不在她脸上,在她手上,阿翊朝那妇人笑了笑,看了眼那妇人手中的花,又去看她,她笑着对阿翊说她没事,阿翊才不看她去看花了。
她看着水中漂浮的桂花,没有以前那么排斥,对桂花糕也不太会有反应了。
阿翊的手伸进来,眼睛看着她,问她还好吗。
她从盆中捞出泡过水的桂花,“怎么不去和面?”
阿翊低头洗着桂花,“差不多了。”
“你认识许至臻?”
“嗯。”
“为什么没告诉我?”
江雨翊捞出洗好的桂花放在干净的盆里,倒掉脏水,提起桶倒入干净的水到盆里,郑慕昔将盆里的桂花倒入水中,她看了眼对面的她,阿翊似乎在想要不要告诉她。
又过了一次水,她们往洗好的桂花里洒盐,借盐去掉桂花里的水分。
两人进了灶房,水开了,水汽在日光的照耀下袅袅上升,郑慕昔快步走过去,把露在外头的柴全部塞了进去。
江雨翊坐在一旁说起她和乌禾被绑去临风门的事,她边说边看着桌上那盆渐渐塌陷下去的桂花小山。
郑慕昔撩开衣摆,坐在了她身旁。她静静地听着,就算听到让她心惊的地方,她也没有打断。
说完,江雨翊就向她道歉,不说这一段是因为这一段有惊无险,而且她不知道也不影响什么。
阿翊是不想她担心和难受,才说这段有惊无险,可是被人绑着怎么可能不担惊受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