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凤鸣已经累得快撑不住了,陷入半昏迷状态,然而他强撑着一丝清明没有昏睡。
赵宁见他实在累得很了,抱着他睡了。
徐凤鸣仰着头去碰他的唇,待他冰凉的唇碰到赵宁柔软的唇时,赵宁像是被冰激了一下似的整个人一抖。
徐凤鸣就势舔开赵宁的唇缝,赵宁睁开眼看着徐凤鸣。
徐凤鸣看了赵宁一会儿,笑了笑说:“我们还有最重要的一步没做呢。”
赵宁:“……”
“不行。”赵宁蜻蜓点水似的在徐凤鸣唇上吻了吻:“你身子不好,受不住。”
说罢用巧力箍着徐凤鸣不让他乱动,徐凤鸣动不了,便在他脖颈处吻来吻去,他故意在他脖颈处嗅来嗅去,灼热的气息若有若无地在赵宁脖颈处扫来扫去。
扫得赵宁呼吸急促、血脉偾张。
赵宁:“……别乱动。”
赵宁向来对他没有抵抗力,有时候徐凤鸣只需要欲拒还迎地看他一眼,他就受不了了。
两个人又是近一年没见过面了,赵宁憋了快一年,现在被徐凤鸣这一撩,只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赵宁,你弄疼我了……”徐凤鸣动了动身子。
赵宁一听,当即松了手,焦急地看着徐凤鸣:“我弄疼你了吗?!”
徐凤鸣趁机发难,仰着脖子含着赵宁的耳垂轻轻啃咬,压低了声音说:“可我想……”
赵宁:“……”
赵宁彻底疯了,轻轻一捞,将徐凤鸣捞在自己身上,吻住他的唇。
赵宁很温柔,考虑到徐凤鸣的身体原因,他也没有瞎折腾,只一次就没继续了。
他已经很小心了,可徐凤鸣还是感染风寒发烧了。
徐凤鸣半夜时就发起烧来陷入了昏迷,赵宁吓坏了。
都怪自己昨天晚上跟着胡闹,否则徐凤鸣不会变成这样。
他会点医术,可他却不敢替徐凤鸣把脉,只得命人下山去请大夫。
从他回长离山庄的第一天开始,他就不敢替徐凤鸣脉。
一是因为他的医术不是特别精通,他害怕诊错病情。
二是因为,他害怕诊出自己承担不起的病情来。
徐文只用了一个时辰就将大夫请上山来了,为了以防万一,他还多请了好几个大夫。
所有的大夫排成排站在徐凤鸣房间里,挨个替徐凤鸣把脉,却谁都不敢给他用药,个个都在把完脉后,摇了摇头,怜悯地看着赵宁和徐执夫妇说:“老朽才疏学浅,几位还是另请高明吧。”
寂灭散加上苏仪秘制的西域毒药和风寒感冒,确实没人敢下药。
然而这些话赵宁不相信,他更见不得别人说徐凤鸣不行了,于是将大夫一个个打走了。
徐执只得跟在身后替他赔礼道歉。
“唉——老朽才疏学浅,”最后一个大夫摇头说:“实在无能为力,几位还是另请高明吧。”
这次赵宁是真的受不了了,听罢拔出明光剑就要捅人。
连个风寒都治不好,他还当什么大夫?!
此等庸医杀了最好!
徐执见势不对忙道:“陛下且慢!”
那人见明晃晃的长剑悬在自己头顶,作势要砍了自己,吓得腿都软了。
徐执拦下赵宁,随后对那人使了个眼色,那人当即如蒙大赦,咻的一下跑了。
人都走完后,徐执对张昭使了个眼色,张昭会意,走了。
“陛下,”张昭走后,徐执屏退侍人,说:“凤鸣他能有如此殊荣已经是万世修来的的福气了,还请陛下也不要过多的悲伤。”
赵宁却没听见徐执的话一般,自顾自地在走神。
“对了,还有胡濯尘……”半晌,赵宁喃喃道:“还有他……
先生说过……
他家世代经商,迄今为止胡氏家族的名声已经深入人心。
况且、况且他家祖上还有人得到过隐世神医的指点,他一定有办法的,他一定有办法……”
徐执没听清赵宁说的话:“陛下,你说什么。”
“对、对……!”赵宁没搭理徐执,突然大喊起来:“他一定有办法!我现在就去……我们现在就去!”
赵宁看了一眼熟睡的徐凤鸣,抱起徐凤鸣就要跑。
徐执吓了一跳,忙制止道:“陛下!您在做什么?!”
“我带他去治病!”赵宁双眼因为太过激动而微微泛红:“胡濯尘一定有办法的!
他家世代从医,祖上还有人曾经得到过一位绝世神医的指点!他一定有办法!
哪怕、哪怕一时解不了毒!他也能缓解毒性!
我们可以先让他替凤鸣缓解毒性!然后再慢慢想办法!”
徐执有一瞬间的惊诧,然而他很快便镇定下来:“陛下!您先冷静!
若是您说的那位大夫真的能缓解毒性那是最好的!
可是凤鸣现在的状况很不好!
若是我们现在带着他上路,这一哭舟车劳顿,以他目前的身体状况很可能撑不到回大安!”
“那怎么办?!”赵宁像个孩子一般,无助地看着徐执,语气带着本能地哀求:“世叔……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