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雪花纷飞,夜色渐浓,汗水已将被褥浸透。
苏仪轻轻吻着姜黎的脖颈,他仿佛置身云端,在那软云里领悟到愉悦的滋味。
他尽情地遨游,时而在这雾气朦胧中释放自我,时而又在其中重新振作。
姜黎双眼迷离,微微有点失神,他薄唇翕张,仿佛快要窒息一般,艰难地喘息、吞咽。
积压在心底十几年的思念和痛苦,似乎终于随着这激烈的交融找到了宣泄口。
我眉宇间仍弥漫着风的味道。
冬日的寒意如期而至。
我在等待。
等待清风拂面而来,等待明月洒下皎洁的光辉,等待浓雾逐渐消散。
等待万物复苏,等待春水化冻,等待春风唤醒城南的桃花。
今夜的月光一如当年,
那时你身披月光,于桃花纷飞的月夜里,翩然出现在我的视线中。
一眼万年,
从此,便再也没有离去过。
思念如影随形,时光仿佛静止。
我始终停留在回忆里不愿意醒来。
我日日等待,却始终等不到春风,等不到城南桃林的桃花盛开,更等不到你。
姜黎累得睡着了,苏仪躺在他身边,目不转睛地看着姜黎,片刻都不愿意离开姜黎的面容。
姜黎的睡容很安祥,闭着眼安静地躺在苏仪旁边,殷红的唇紧闭着,脸颊两侧还泛着淡淡的红晕。
姜黎的呼吸很轻,长而卷翘的睫毛随着呼吸轻轻地抖动着。
苏仪伸手,轻柔地描摹姜黎的眉眼。
他到现在都还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又见到姜黎了,并且跟姜黎在一起了。
就在不久前,他还彻底得到了他。
这一切就像做梦一样,苏仪既庆幸,又难以置信。
他始终在担心,这是自己的一个梦,等自己明早一睁眼,姜黎又不见了。
苏仪一晚上没睡,睁着眼看了姜黎一晚上。
一方面是他昏迷了三天,现在完全没睡意。
另一方面是他害怕自己睡过去,明早起来的时候,姜黎又不见了。
苏仪简直都不敢想,若是姜黎再一次离开他,他会不会直接发疯,再也清醒不过来了。
姜黎后半夜睡得有点不太安稳,眉头始终微蹙着,苏仪将手掌按在他后腰上,替他按摩。
姜黎的眉头这才逐渐舒展。
他守了一晚上,姜黎都没消失,一直等到天明时分,姜黎都还在身边,苏仪这才放下心来。
第二日姜黎醒的时候,一睁眼,就看见苏仪对着自己笑:“冀明,你醒了。”
姜黎点头,他坐起身,只觉得浑身酸软。
昨天晚上太过火了,现在浑身都有点酸疼。
姜黎想起那荒唐事,有点尴尬,耳朵尖都红了。
苏仪察觉他表情有异,顿时扬了扬眉,不怀好意地看着姜黎,问道:“冀明,你在想什么?”
他说这话那模样,依稀能看出点当年的影子。
姜黎能感觉到,他很开心。
姜黎看了他一会儿,说:“我在想,下一次该我了。”
“好说。”苏仪说:“现在我就可以让你。”
他说着,又把姜黎往被窝里拽。
“等等……”
姜黎急忙道,他现在哪里还有力气折腾。
“那还是我来吧……”
苏仪把姜黎往怀里带。
“正好还没穿衣裳……”
姜黎:“等等!子谦……不行……”
“咳咳……”屋外传来黎朔略显尴尬的咳嗽声。
姜黎:“……”
苏仪:“……”
黎朔站在门口:“那个……殿下,公子,你们若是醒了的话,就先起来吧,宋大人来了。”
苏仪眼神有点幽怨,片刻后,他突然闭上眼,咬着唇皱着眉头痛苦道:“冀明,我头好疼……”
姜黎一眼就看出来他不是发病,是装的,笑着给了苏仪一拳:“别玩了,宋师兄找我肯定有事。”
苏仪趴在姜黎身上,死活不让他走:“不行,万一你走了又不回来怎么办?”
“……”姜黎看了他一会儿,抬头吻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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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仪又有反应了,开始乱摸。
宋扶还等着,姜黎不敢由着他来,他推开苏仪,说:“我们一起去。”
苏仪这才不情不愿同意了,两人穿好衣服,苏仪从被褥下方翻出那个面具,看着姜黎,问他:“你要戴吗?”
姜黎对着那面具出了会儿神,苏仪说:“冀明,不想戴就不戴,你怎么样都是最好看的。”
“带吧。”姜黎说。
苏仪拿着面具走来,替姜黎戴上,将面具上的勾链隐进他长发中。
苏仪帮姜黎戴好面具,对着姜黎出了会儿神:“冀明,你戴这个面具好看。”
姜黎笑道:“是啊,这镂空面具上雕刻着精美的花纹,怎么都要比那条狰狞的疤痕好看。”
“我不是这个意思!”苏仪急了,他一着急,就开始语无伦次:“冀明,你怎么样都是最好看的。
我的意思是你生得好,这副面具只有配上你才能展现出它的价值,也只有你戴才最好看。”
“我知道。”姜黎说:“别着急,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
苏仪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确定他没有生气,这才放心了点。
门外的黎朔听到他们的声音,打来热水给二人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