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萱正新奇的看着远处,听见树下有人说话,“阿弥陀佛,女施主万唔小心。”
柳萱吓了一跳,紧紧的抓住树干喊时烟,时烟带着柳萱飞了下来。
“抱歉,大师,小女失礼了,还请恕罪。”柳萱福了福身,低着头,心想该怎么办。
“大师,是在下的不是,请大师莫要怪罪。”时烟单膝跪地说。
“两位客气了,这树能得女施主青睐,是它的福分。”说话的正是无相大师,也是这寺院的方丈。
“多谢大师。”柳萱紧张的手心都出了汗,看看时烟,又看看无相大师,无相大师红光满面,没有蓄胡子,一双眼睛炯炯有神,慈悲的看着柳萱。
“疾苦在身,宜善摄心,不为外境所摇,中心亦不起念。”无相大师对柳萱说。
柳萱有些不解,愣愣的看着无相大师,无相大师仍是一脸的慈悲看着柳萱。正在这时萧鸣凯赶了过来,“大师,萧鸣凯有礼了。”
“远王爷无需多礼,这位女施主可是王爷带来的?”无相大师问。
萧鸣凯看着时烟凝重的表情,看着柳萱有些呆愣又有些委屈的表情,问无相大师,“是,没有给大师添麻烦吧。”
“女施主率真,无妨。”无相大师看着柳萱开口说,“一念成魔,一念成佛,人生如梦,醒过后才知万般皆空。老衲想是与女施主有缘,多言几句,女施主勿怪,阿弥陀佛。”
“大师金口玉言,小女受教,多谢大师。”柳萱虽然听不太懂,但好像也明白了什么。“大师,小女有一事相求,不知当说不当说。”
“女施主但讲无妨。”
“我想取峭壁上的树枝。”柳萱小心翼翼的说。
“此峭壁乃是寺院初建时,取了山上的石材而成,那峭壁上的树,就长于石缝间,几十年来,春日发芽,夏日繁茂,秋日叶落,冬日蛰伏。今日得女施主慧眼,想来也是它的缘分到了。”无相大师望着远处的峭壁,脸上俞加的慈悲。
“老衲的师父未圆寂前,唤此峭壁为思过崖,执念太深的弟子,会住在峭壁下的茅草屋,对着峭壁自省,终是有所感悟。师父圆寂之时,让老衲将思过崖三字抹去,对与错,是与非,都在人心,与这峭壁无干,不应将思过二字题于此处。故而现在看到的只是这无字峭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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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日后小女还可以来此处吗?”柳萱问。
“佛渡有缘人,女施主若是与佛有缘,自会再来此处,阿弥陀佛。”
“小女谢过大师,今日幸的大师指点,受益匪浅,请受小女一拜。”柳萱跪倒,恭恭敬敬的拜了三拜。
“女施主请起,远王爷,老衲还有俗务需处理,各位自便,阿弥陀佛。”无相大师笑着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