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还没有上来,章达已经站了出来呵斥了一声:“我看谁敢。”而跟着老林的几个大汉也站了出来。
别说,这么几个大汉威风凛冽的这么往里一站,顿时就镇住了整个公堂。堂上的几个衙役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敢上。
“反了你们,来人啊来人啊。”知县坐不住了大喊起来。
可惜刚才围在门口的两队士兵此时却是一个也没有进来。师爷大惊,忙奔到门口一瞧,原来衙门外的两队士兵此时已经被集合起来,一个个都被绑起来蹲在一边。取而代之的是一队身强力壮的士兵,还有一队骑兵,带头的那个高举着写着“林”的大旗。
“不好了,大人,外头外头不对劲啊。”师爷跌跌撞撞地跑回公堂,拉着县令吓懵了。
曹县令猛地站起身,快步走到门口一看,门外密密麻麻围着的军队,那些陌生的人让他瞬间软了腿,跌坐在门前。
“哈哈哈,威风的曹县令这是怎么?胆子如此的小?”老林踱步走到门前,“你不说节度使要来给我好看吗?人呢?”
这曹县令原来也不过是一个被推到前头来的替罪羔羊。
本身没有什么学识,只不过是走了关系买了个县令当,结果当上瘾了,不想卸任了。又花钱走了节度使的关系,竟胆大妄为地连杀了两任朝廷委派的县令。自己在这蒙山县当起了山高皇帝远高枕无忧的好日子。
自他来到蒙山县,便利用职权,占了此地茶山最大产业园,又不断地从民间茶园搜刮茶树和茶叶,搞得原本民间的种茶产业全部荒废。眼前茶产业的经济链断了,只剩下贡茶院可以敛财,又把手伸到了县城里,各村各里,赋税一年一年地涨,这几年还兴建了蒙山县衙,交不上税的人家就派人头抵徭役建县衙。
只不过他赚这么多钱还不够,因为他要花大量的钱打点关系,每年都有不少百姓上告,而往往走不到州府,州府那边也花了大量银两打点了衙门。
刚才还威风凛凛的曹县令此刻却如丧家犬一般,他还有什么不懂的,外头明晃晃的旗号挂着林。他通过中间人找的最硬的靠山,就是他们剑南道的节度使林宗,而如今要来收拾他的就是这姓林的。
“老子看走了眼,这天杀的林宗收了老子一大堆钱,耍老子玩。老子不服。”曹县令突然想到,去年年底自己才送上的二十万两孝敬钱,他娘的,这正月还没过,自己就成了替罪羔羊了。
老林冷笑一声,却是不见了刚才的和蔼可亲的模样,厉声喝道:“睁大你的狗眼看清了,老夫就是林宗,剑南道节度使。”
“啊?”曹知县傻了眼。
林春生和宋清泉也看不懂,这案情走向怎么越来越扑朔迷离。
林宗坐上了公堂上,案板一拍,“曹金亮,仔细招来,老夫看看能不能饶你一命,如有一丝隐瞒,罪加一等。”
曹知县整个瘫坐在堂下,一朝为官得意忘形,自己当初买官时也想过好好为民办事。
可这茶山这泼天的富贵让自己迷了眼睛,胆大妄为一时无人揭发,更是如狼似犬越来越疯狂。
虽说是蒙山偏远,但在此处独立拉帮结派,得心应手地兴风作浪,日子过得好不潇洒快乐似神仙。
真是蹦跶得越高,死得越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