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叔心里一咯噔,没等亮伯停好船,一个纵跳就上了岸。向戏台奔了过来。
岸边的戏台用木板木架搭起来的底子下,大中午阳光也晒不到,阴阴凉凉,两个让众人好找的大小伙,就摊在底下睡地正香。
“哎。”老叔长叹了一口气,又舒了一口气。
真是气人!
“麻烦帮主帮忙看下这两个人,我回去找人来抬他们回去。”老叔心里安定了不少,得先回去告诉他们家人先,免得家人还在担心。
老叔第一个奔向阿派家,路上遇到也是出来找人的护卫赶紧让他通知其他人,在戏台底下找到人了,让大家过去戏台集合。进了阿派家,阿派媳妇还维持着刚才进门的姿势,就坐在天井的台阶上,大儿子就蹲在她脚边,可能是感觉到母亲的伤心,不敢说话,就静静地在旁边不知道玩着手里的什么玩具。
见老叔进来,阿派媳妇马上抬起头期盼地看着老叔,“派仔媳妇,人找到了,在戏台底下睡着了。”
阿派媳妇闻言,先是一笑,接着又很快呜咽哭出了声,阿派的老娘也从厨房中走了出来,嘴里一边念着,“”这死派仔,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出门喝酒,我不打断他的腿。“
老叔道:“你们在家别出来,我上大头家去一趟告诉一声。然后组织人去把他们两个抬回来。”
阿派娘连连道谢,送了老叔到门口才回转回家里,也是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外面翻了天了,戏台底下两位仁兄心无旁骛,睡得那叫一个安逸,呼噜声打得此起彼伏的。
老叔跟戏帮的人借了桶,直接到河边提了一桶水,毫不犹豫地就往二人脸上泼。要不说老叔老婶一辈子这么合拍。
两个人连手段都是一样,简单粗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