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新皇登基也十来年了,原本国公府的势力都被瓦解,新皇想必也乐于你们进京继承爵位,你们一家进京想来是没有阻力的。”郭绍波分析道。“只是,如今一个空有名头的国公府,在京城没有任何助力,能不能受得住就要看你怎么经营了。在村子里,叔叔能给你助力,可这上京,却是无能为力了。”
“叔叔觉得我不该上京吗?”如今不上京城,自己在镇上做掌柜,春生科考如果得力,将来也有机会考到京城去。
“非也,我认为你该去。”郭绍波放下茶杯,口气清冷,“这本就是属于你们林家的,虽是老皇帝犯的错,新皇帝是他儿子,他来给补偿也合理,再说,再多的补偿死去的人也不会复生。更何况,春生在镇上读书也是暂时的,如果考了秀才,也要往府城和省城去,如果能直接到京城里读书,那肯定是更好。”
林荣深深叹了一口气,感觉今天叹的气都赶上自己上半辈子了。爹啊爹,你可给儿子留下个大难题了。
“此事你和媳妇商量好,再往你丈人家走一趟,你小舅子不是也在镇上读书嘛,如果明年能考上秀才,那倒是可以跟春生一起进京读书,舅甥一起也有个互相照应。”郭绍波冷静地分析。
林荣失魂落魄地抱着他爹留下的包袱陷入沉思。
“此事不急,你回去冷静冷静再想清楚了,家里只有妻小你别乱跑了,需要叔叔做什么,随时让人传信回来。不用过于担心,再不济去了不合适便搬回来村子里种田还能饿死不成,你们都还年轻,娃娃们也还小,不怕试错。”郭绍波喊了媳妇过来,林荣家的鸡放在他家养,最近也攒了些蛋,平时也是隔三差五让小儿子从村里送蛋,送菜过去镇上。
林荣看上去心神不定,郭绍波担心路上出问题,让小儿子郭斯宏挑着东西跟林荣一起回去刚好。
顾不上跟婶娘说上话,郭斯宏跟着林荣哥就出了门,龙坑渡口这儿,包的小船还在等着,远远看到林荣回来,船夫马上起来准备。
“宏弟,兄租了船,我们坐船去镇上,稍后早点吃了晚饭你再回来。”说完,林荣抱着包袱便上了船。
郭斯宏心里很不是滋味,明明看哥哥心情不好想安慰,可是自己嘴笨,话明明到嘴边却是说不出口,千言万语都汇聚成一句,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