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从云却怒道:“我怎么小小年纪了,我都十七岁了,你别总把我当小孩子好不好?再说了,我又没说我自己,我说的是冰蓝姐。”
“那也不能说。”
胡良赶紧打圆场道:“喂喂喂,我说靳先生,你这也有点太霸道了吧。人家小妹妹又没说什么禁忌的事,你神经不用这么紧张吧?”
“就是霸道,什么也管,哼!”有了外人的撑腰,靳从云更加有底气了。
靳从风哭笑不得:“行行行,你们爱说啥说啥吧,我懒得理你们。”
说罢在后座上一窝,假寐起来。
胡良扭头和靳从云相视一笑:“我说到哪了?”
“是我说到万一冰蓝姐不爱那个人……”
“噢,对对,不爱那个人啊,结了婚自然就爱了……”胡良自己都没有结过婚,说起这个话题一点底气都没有。
靳从云对他这个回答相当不满意。
“但如果冰蓝姐已经有心爱的人了,还要迫于家庭的压力,去跟另外一个人结婚。这……这也太不公平了。”
胡良叹了口气,声音突然变得深沉起来。
“说到公平,我问你什么是公平。生在下埠区的人,醒来就为了一口吃的奔波劳碌,这公平吗?中埠区的人背负着巨额债务为富人服务,这公平吗?同样都是人……”
此时的靳从云也陷入了沉思。想想自己的处境,连上学都是如此的奢侈,却还在替别人操心婚姻与爱,这不是自取其辱吗?
见靳从云半天没有说话,胡良清了清嗓子。
“咳咳……话题沉重了啊,啊哈哈,别想那么多。不过单说大小姐,以她的脾气秉性,她是不会轻易屈服家庭对她婚姻的干涉的。”
“但我知道她爸爸是个黑帮大佬,很凶的。”
“哈哈,你消息还挺灵通,是不是听你哥乱说的?”
“才不是呢,我哥的嘴那叫一个严,你就别想从他嘴上挖出什么事来。是冰蓝姐自己说的,她说她有时候为自己的身份苦恼,宁愿自己是下埠区的一个普通女子……”
“是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恼,也许这是世界上唯一公平的事。”
胡良慢慢地减速,已经快到真芒学院的大门口了。
“你们从这下车,沿着人行道走过去就是真芒学院的大门口。那里不让停车,我就不过去了,在这等你们。”
靳从风邀请道:“跟我们一起去转转吧。”
胡良把驾驶座放倒,舒服地躺下挥手道:“没兴趣,虽然我也没去过,但我宁愿在这躺着睡觉,你们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