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很是沉默。
这被子虽然是和尹煊说的状态一样了,可...被浇了水的被子还能用来取暖吗?
尹煊看着他们的神情,就知道他们脑子里在想什么,踢了踢被子:“我只是给你做个示范,所以用了取巧的法子。”
“实际上,想要叠好这样的被子,不仅要技术、熟能生巧,被子也是个很关键的要素。”
“得反复地去压,得把生被子睡成熟被子,得好几个月的时间去打磨,才能弄成这个模样。”
“就是磨他们的性子呗?”李靖一语中的,说出这种行为模式的关键点。
尹煊点点头。
周小三一口应下来:“那我回去琢磨琢磨。”
尹煊接下来又教了周小三,怎么站、如青松翠竹咬定青山不放松,怎么走、大步流星、走出一个虎虎生威。
李渊和李靖也没觉得乏味,就把这事当成下酒菜,看了一个多时辰,吨吨三两小酒就入了肚。
周小三练了半个月,才勉强做得有模有样。
这一天。
衙门里无甚事。
周小三把这一群不良人们都唤到了一起,有人瞥了一眼周小三空荡荡的双手,脸上神情有些失望。
没有菜、也没有酒。
那天之后,他们也向周小三打听过,知道卖酒、卖菜的是同福食肆,但知道了又有什么用?
这个月的薪酬,他们全都丢女人肚皮上了,就是手里还有些钱的,都不够一天喝一两玉京秋的。
当然,如果是寻常食肆,他们说不定就会借着不良人的名号,在那里蹭吃蹭喝。
但是在同福食肆这一家食肆里,他们不敢。
周小三说过,谁要是敢在同福食肆闹事,就会亲手动手,把那个人重新送回大牢里,能治死罪就治死罪,若治不成,就让那个人死在牢房、班房。
长安每年正式处死的人不多。
倒不是说长安风气有多好。
而是那些该死的人,或许都挺不到处死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