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婢女匆匆收拾了翻到的物件。
“进来。”帕尔朵敛了敛散乱的衣襟,扬声说了句。
阿赤的腿伤似是还未好利落,一瘸一拐地进来躬身:“公主,让奴才过来有何吩咐?”
帕尔朵摆了下手,两名婢女低垂着头退了出去。
“明日你去一趟道观,将洪道长接来这里。”
“洪道长?”阿赤诧异地抬头,“奴才记得洪道长说过不会下山的。”
“本公主的命令他敢不从?废话少说,去办事。”
“是。”
“若是出了差错,小心你的脑袋。”
“奴才不敢。”
阿赤跛着脚出去,房门又重新关上。
“洪道长是谁?”阴修从里间出来,铁青着一张脸,冷笑道,“你不会是想让个道士做法弄死那老东西吧?”
“你以为本公主像你一样蠢?这么多日连个人都查不到?”帕尔朵晲了他一眼,不等阴修开口,朝着门外扬声道,“来人,更衣。”
“你又要去哪里?”阴修忍着一腔怒火,追问道。
“进宫。”
花溪峪的夜晚,寂静阴森,微弱的月光半隐半露在层林间,山风拂动虬枝摇曳,似是无数个幽魂在岩石间飘荡,影影绰绰神秘可怖,偶尔传来几声鸟兽的哀鸣,愈发令人毛骨悚然。
两道黑影犹如飞鹰悄无声息地掠过高墙,一左一右迅速分散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