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不欢而散,帕尔朵本就憋了一肚子气,得知就连那醒酒汤也是夜幕辰的侍卫带过来的,险些一把火烧了厨房。
该死的孟准,早晚有一日本公主会让你知道与我帕尔朵作对的代价,敢坏她好事,嫌自己命太长了不成?
阿里娅,此事最好与你无关,否则,本公主定然将你那伪善的面具扒下来。
离开渭平已有五日,因着众人病体方愈,不宜劳累,车马慢行,这回程之路走了还不到一半。
岳泽与岳翊似有要事处理,这几日甚少见此二人身影。云可羡已习惯了马车的颠簸,她小心地拧开一个瓷瓶,将其中液体滴在岳悠悠小臂上,想了想又均匀地抹开。
岳悠悠则一眼不眨地盯着自己的小臂,那灼灼目光似是要烧出一个窟窿。
一刻钟。
云可羡的心也渐渐凝重起来。
岳悠悠坦露着一截皓白的玉臂,另一只手却不闲着,无聊地玩着云可羡垂下的长发。
她打了个哈欠,忽然缩回手臂撸下袖子,又恢复了神采奕奕的模样:“哎呀可羡,这车里实在是闷得厉害,我出去透透风,说不定待会儿……就出现了呢。”
云可羡点了点头,看着她钻出马车,耳听得她将侍卫换了下去,自己倚着小荷子的身份在外赶车。
悠悠脸上那明显的希冀与刻意掩饰的失落,皆未逃过她的眼睛。
两次了,已经失败两次。
云可羡早推断出那守宫砂是被人用药物褪去,可这段时日精心配制出的两种药水皆无效果,她必须要在回到南皇城之前寻出破解之法,那将是最好的机会。
云可羡缓缓掀起袖子,看着自己那颗殷红如血的守宫砂,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