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来,如今月贵妃在宫里,一旦被她察觉,再换个法子害父皇都未可知,所以父皇顶多是不喝那药,但绝不能请太医,因为太医院里没几个衷心的,父皇不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就会以为自己或许活不了多久了。”
一时陷入死局,四人沉默着不说话。
良久,顾月陌开口道:“或许我们可以试着带个太医去给父皇看。”
司空熠玄看向他,示意他继续说。
哥哥,云安,还有我,都可以名正言顺的关心父皇的身体,我们以担忧父皇身体为由,带个太医去给父皇把脉,给父皇治。
司空煜明想了想,问道:“可若是我们把人带去了,也查出来了,要如何能神不知鬼不觉的,给父皇拿药解毒。”
宫中眼线颇多,稍有点风吹草动,都有可能引起其他人怀疑。
司空熠玄在屋子转了好几圈,站定后道:“有办法了,我去装病,请父皇去我宫里,到时候就以我不宜见人为由,单请父皇进去,再行医治。”
“不行,”司空煜明不同意:“哥哥你是太子,这样做会对你不利的。”
“事到如今,管不了那么多了,”司空熠玄坚定道:“你们都在宫外不方便,只有我是最合适的。”
顾月陌担忧道:“可若是父皇不去该如何。”
“不会的,”司空煜明和司空熠同时说道。
小时候司空煜明生病,所有人都说此病传人,除了太医以外别人都不敢进,但司空煜明醒来见不到父皇母后还有哥哥,扯着嗓子不肯喝药,哭的差点背过气去。
最后顺明帝听的不忍心,不顾众人的劝阻,直接进去接过药,哄着司空煜明喝完。
所以司空熠玄今日,才会想到这个办法,因为他父皇对他们做事心软,绝不会放任他们不管。
“可是承安,”顾清阳搂住他,担忧的问道:“圣上会不会怪罪你骗他。”
司空熠玄靠在他身上,摇摇头道:“父皇虽多疑,但还不昏聩,他能分清好坏,更何况他是我父亲,我不能看着自己的父亲就这么死。”
“好吧,”顾清阳亲亲他的额头:“你想做就去做吧,一切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