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阳在信中先说了容城大概的状况,然后在末尾写道。
“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简简单单的一句诗,就能将司空熠玄的坏心情一扫而空,他都能想到无忧写下这句话的神情,定是温柔的笑着,想着自己收到信时的样子。
他提笔写下了自己想说的话,绑在松风的脚上,给松风喂了些吃食,让它休息一晚再去送信。
然后把信看了又看,手在那句诗上摩挲了好久,最后还是忍痛,将信烧了。
松风窝在软榻上,歪着头叫了一声,有些不解它为何要把自己辛苦送来的信烧了。
司空熠玄回头摸了摸它的头,有些苦涩的笑了笑。
顾清阳一路走走停停,终于在第十日晚到达了容城。
城外已经有人在等他,见他来,迎上去恭敬道。
“顾大人,您的府邸已安置妥当,还请您跟奴才来。”
顾清阳没下马车,只掀开帘子,淡淡道:“嗯,走吧,你在前面带路。”
没有一个官员来接自己,只有一个小厮,这小厮可能还是承安安排的,看来容城的这些官员,也不是些善茬,并且还....心挺齐的,自己既然已经接手,定要帮承安治理好这里。
翌日早上,顾清阳准备在太守府议事,不想他都到了,那些官员竟一个都没来。
他也不恼,就在议事厅一边喝茶一边等着,大约一个时辰之后,那些官员才姗姗来迟。
“顾大人恕罪,卑职等来迟了。”那些人嘴上说着恕罪,可却没一点请罪的样子,甚至连自己为何来迟的理由都不说。
顾清阳用杯盖撇了撇茶上的浮沫,喝了一口然后把茶杯重重磕在桌上,起身说道:“月九,把容城历年的税收账务给我找来,另外,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