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肆黑眸深谙,他刚想计较身后就传来云黎稚嫩小小的声音。
“沈肆,该走了。”
沈肆这才收敛眸光,转身离开。
倒是沈则衍有几分咬牙切齿,从小他就什么都敢在沈肆后面,说话吃饭,就连考学校,开公司也就算了,就连生女儿都是火箭速度上去。
他倒好,连个伴侣都没有,他们唯一的共通点就是,都没有娶妻。
后者沈肆做到了。
叫他如何不气恼。
沈则衍咬咬唇,回头就看到自家母亲正好整以暇看着她,手里难得拿着的不是那种酸邹邹的帕子,而是一只细长的鸡毛掸子。
“怎么就生了你个蠢蛋!”
乔夫人沉声,“不如沈肆的万分之一。”
闻言,沈则衍脸彻底黑了,说他蠢蛋可以原谅,但是说他不如沈肆,就是踩着他的心口,狠狠碾压伤口一样。
“人这就走了?”楼上,沈夫人听着骑车鸣笛的声音,脸色沉闷,她手指掐紧窗帘布里,恨不得直接冲下去将人掐死才好。
“你看她把我当什么?当母亲看吗?还是说半点尊重我这个母亲,我好歹也把他拉扯大了。”沈夫人是故意这么说的,沈黎就在他的身边。
她还继续煽风点火道,“你真的要委屈我们得女儿不成?”
对于沈妤这些话,沈黎一直在仔细推敲斟酌,说实在的,顶着老爷子得压力去对付沈肆不是上上之举,而且沈肆确实是自己养大的儿子,虽说他是放养,明面上的父子总是有的。
可真就听了沈夫人的话去对付自己儿子,偷鸡不成蚀把米,还要把自己卖出去将沈肆妥妥得罪,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沈黎就算想做,也不能当着沈肆得面做,只能找替罪羔羊。
而沈妤就是最好的替罪羔羊。
“小肆,确实有些不把家里人当回事了,但他是我的儿子,你是做妈的人,没道理对付自己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