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年和叶理一起走出医疗所。
事情发展到现在,一切都已经揭露。
季年拍了拍叶理的肩,“现在冷静了吗?”
“嗯,师父。”叶理的眼中充满泪水,为自己的姐姐不平,为木醒不值。
“别想太多,很多真相本就令人唏嘘。”季年安慰他。
一滴泪珠从叶理的眼角滚落,他吸了吸鼻子,趴在季年的肩上,忍不住嚎啕大哭,都说好人自有好报,可偏偏他身边的人都没有善终,他难受得要命。
一个是他的姐姐,一个是他喜欢的人。
季年深吸口气,轻轻摸了摸他的头,莫名地想起很久之前他的好哥们。
“师父,我好了。”叶理抬起头,用衣袖擦了擦自己的泪痕。
“哭出来就好了,哭出来就好了。”季年重复了两遍,曾几何时,他也曾趴在许正义的肩上为齐洪明痛哭流涕。
许正义说有血肉有情义的男儿没有不流泪的。
并赋诗一首“故人不复见,汉水日东流,借问襄阳老,江山哭蔡州。”
往事不可追忆,待人老,自有书来写。
季年不能说出什么大道理安慰叶理,也没有许正义的诗才,他只能默默地说些陈词滥调。
“其实我也有难过的时候,但自己得劝自己放下,人嘛!有些事不放下过不了那么多槛的,后面还有很多事要做,好好打起精神。”
“嗯,师父,我调节差不多了。”
“行,开车。”叶理扶着季年上了车。
然后苏墨的电话就进来了。
“怎么样?”季年抱着万分的期待。
苏墨无能为力地叹了声气,“我放弃了,我觉得没必要这么逼安晴,安晴说她差点被好多人侮辱,她不想再参与这档子事,季年,她是个柔弱的女人。”苏墨去医院看望安晴,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说服安晴说出被绑架之后的事,或许是女人之间会交出真心,安晴说了她差点遭遇的不堪,所以苏墨感同身受,觉得季年有点太过激进。
“她柔弱?”季年完全不赞同,自从见过齐咏娟之后,他不再把女人定义为柔弱,尤其是和姓穆沾上边的女人会柔弱吗?齐咏娟为了保全自己连一个好心的陌生人都不放过。
苏墨站队,“你不知道,安晴瘦了很多,你有时间来看看她,关心一下她吧。”
“算了,这次辛苦你了。”
季年挂了电话,苏墨站在病房外面,心中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