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年点点头,没有多说别的。
季文明放下报纸,从抽屉里拿出一瓶二锅头,“咱爷俩喝两杯。”
“爸,我一会儿要开车回局里。”
郑秀梅打断他,“你爸今天高兴,你就别扫你爸的兴致,你爸要升了,才想和你整两口。”
“怎么个升法?”
“过几天你就知道了。”季文明笑得灿烂,但却没有很明显的皱纹。
季年不想多问,升迁也不可能一步跨到北京去,再升也就是到省里。
“您老和穆于棠熟吗?”季年早就想问了。
“你怎么问起他?他是犯了什么案子吗?”
“没有,随口问问。”
季年举起酒杯和老爷子碰了一下,小抿一口,二锅头果然是够辣够味,季年其实喝不惯白酒,赶忙夹了一口菜。
“穆于棠对我市经济贡献很大,今年的优秀单位和先进个人表彰大会,已经定了有穆于棠,这也是鼓励创业者以更大和更务实的精神气魄加速建设我市的经济圈。”
季年左耳进右耳出,听一听得了,穆于棠背后有没有做不道德的事,鬼知道。
爷俩正喝得尽兴,季年的手机铃声突兀地响了,是叶理。
季年没有避讳。
“喂,叶理。”
“季队,是我,穆于棠。”
季年猛地从凳子上弹起来,直奔门口,一边穿鞋一边冷冰冰地回了句。
“别动他!人在哪儿?”
季年急匆匆地出了门,也没和父母打招呼。
郑秀梅追到门口,人已经不见了踪影,只听急速的脚步声渐渐变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