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邪心动的不得了,对比那边毫无兄弟情恨不得砍了自己脑袋祭天的郅支单于,他觉得汉人都和蔼可亲起来。
而且他们都很讲究礼仪啊,自己主动低头,他们肯定不会反水杀人的,郅支就不一样了,哪怕投降也得死。
因此呼邪单于是很想见崔琢的,只有得了威名赫赫的白羽将军的亲口保证,他才能安心下来。
但是崔琢不打算见他,起码不打算现在见他。
开玩笑,你想投降我们就接受,你想归附我们就欢迎?
那岂不是显得我们很没面子。
而且她心知肚明,这个呼邪单于一心想着空手套白狼,想着占便宜呢,不再让他被打惨一点,他怎么会老老实实归附呢。
因此崔琢只在保持暗中挑事,激化矛盾的前提下,态度模糊的敷衍着呼邪,等待最好的时机。
和胡人使者演戏只是小事,崔琢还得和西北的两个总督叙旧,和当地的豪族客套,确保所有关系都稳定后才能暂时歇下来。
*
所谓的歇下来,就是专心起白羽军的事务。
检查这一年的屯田情况,各种军需物资出入数目,检验训练效果如何,巡逻安排是否合理,了解发生的小型战斗和小摩擦……
前后忙了近十日,崔琢好不容易真正闲下来,正捞着招财,埋头吸猫。
云逸那小子,之前信中说带招财减肥,结果崔琢回来一掂量,发现是半点没轻。
而且她松松软软的橘色色团子,变成了肌肉结实的实心猫……
天杀的云逸!
我说你怎么主动跑出去外巡呢,以为你小子成长了,没想到想心虚了!
……不过好在小猫肚子上还是暖融融的阳光味道,总算是给了崔琢一点慰藉。
消息就是这个时候传到的。
程始的大儿子程咏,在西北担任守军,虽然职位不高,但是干的还行,不过现在锒铛入狱,和妻子儿女一齐就地羁押。
崔琢把招财放到腿上,消化起这事来。
程始叛国,不太可能,和颜忠一起,更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