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穿着就不一样,站在那,大殿都明亮两分。
殿中大臣年岁都不小,这一下子对比更惨烈了。
文帝也被晃了一下,笑道,
“朕记得你,皇甫大儒的闭门弟子,他致仕时,还向朕举荐你,夸你是当世的奇才!”
“臣愧不敢当”
他神情自若,不卑不亢,“善见不才,无功无德,愿为陛下效犬马”
“好!”
文帝很满意,
“那王隆之案就”
“陛下”
凌不疑突然开口,
“自王隆出事后,臣便开始调查王家父子。昨夜崔万二位将军凯旋,臣连夜排查了王隆的来往信件。
现已查清,这军令,乃王淳之妻文修君仿造王淳所写,印章也系仿造。这一切,皆因文修君继续用钱财,贴补给远在寿春的小乾安王,才令王隆挺而走险。”
凌不疑一通话出来,震的众人皆是一愣。
就你能。
崔琢眼睛眯起。
看起来,是凌不疑细心早早调查,但是结合之前伪币案,再结合虎符的事情,她不免加深一丝怀疑。
剿匪之事。
是调查神速,还是提前知晓,暗中安排一切……
“此乃证物,还请陛下检阅”
凌不疑拿起一份竹帖。
文帝眉头紧锁,从内侍手中接过竹帖,看了几眼,没有打开,反手拍在案上,
“岂有此理,这个文修君,之前怂恿小乾安王铸币,朕念及老乾安王的功绩 才只是罚她禁足而已!
她可倒好,竟然弄出这么多的是非出来!
好啊,既然她求得一死,朕便成全她,传令,从即日起,收押文修君,革去封号,赐白绫”
太子面露不忍,他旁边的凌不疑又先一步开口道,
“陛下,文修君身居内宅,不懂军情利害,但王淳,为将多年,却放任妻儿糊涂行事。”
他这是要彻底铲除王家。
太子急忙开口,“子晟,人难免有失察的时候”
“不能治家者何以治军?”
袁慎开口,他本来也瞧不上王家,
“这军印藏枕头底下,估摸着王将军都守不住,也不知道他这般糊涂,以前是如何守住城池的。”
啧,你也挺毒。
“不错”
三皇子也开口,“德薄而位尊,智小而谋大,鲜不及矣。”
崔琢没说话。
留着他们有风险,将来王家再干出点大事小事,还是损伤的太子名声。
而且既然是外戚,太子自己不好太过绝情,就借此除去也挺好。
“……即日起,免去王家父子官爵,抄没家产,贬为庶人”
文帝还是留了他们一命。
“陛下”
左御史起身,“依臣看来,外戚犯事,多是有人监督不力。”
还不死心,非要扯太子一把。
文帝冷哼一声,
“你什么意思,说太子不是?之前就是太子提议罢免王淳父子官职!
太子英明仁厚,如今王家家产都已经查没,你们还要牵扯太子!”
左御史连道不敢。
文帝冷声道,“既然无事,那便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