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是那公子,自然先救未婚妻。”
皇甫仪刚缓下的动作又一顿。
凌不疑看了一眼崔琢,正对着她的目光说,
“若先救孤女,未婚妻可能被水草缠住,可能被水流冲走。
若公子真把未婚妻放在心上,怎会叫心上人,有半点不测。”
皇甫仪道,
“那难道,难道,就眼睁睁看着孤女死而不救?”
楼垚认真想着发言,
“若是我,我也是要先救少商的。”
少商甜甜对着他一笑,
“阿垚,还是你对我好。我就知道,你不会弃我于不顾。”
唉,
夫子你舌战群儒的气势呢。
袁慎再次开口,
“此假设不成立,那未婚妻并未掉入河中。”
“那孤女也未曾调入湖中,只是自行服毒罢了。”凌不疑立马回怼。
啧,想结束话题怎么这么难。
“人死了便死了,只需要给那护卫过继子嗣,将来保他升官发财,让他的香火,得以延续足以。”
凌将军气势依旧。
“未免有些对不住那惨死的侍卫”
楼垚试探着发问。
“对不住便对不住了,怎可能人人都对得住?”
凌不疑暗含挑衅的望过去。
袁慎不知何时扇子都拿起来了。
目光愤恨,越摇越快。
“凌将军说的是啊”崔琢停箸。
袁慎动作猛地一滞。
“若只能像那公子一般报答他人,我崔家不知道要招多少郎婿,怕是几个府邸加起来都不够……”
崔琢自己都说的好笑。
“啪嗒”
崔琢看过去,
“诶,善见兄,你扇子掉了”
只是一想到那热闹场景,袁慎都觉两眼一抹黑。
“无事,手滑了。”
他咬牙笑着捡起来。
你们这些武将都是如此气人。
凌不疑看此心中嗤笑,继续道,
“那未婚妻既不能相信公子对自己表面冷淡,实则有心,又不能相信公子对那孤女毫无情意。
两个不能互信之人,如何结为夫妻?”
他目光锐利上挑,意有所指。
“那未婚妻约莫是想明白这点,才断然退了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