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缓了那么久,两个人至少外在表现上又恢复了正常,湛月一如既往当着他的甩手掌柜,斯卡蒂依然任劳任怨当着副队长,交流也一如既往。
但奇怪的就是,两个人有时都会莫名脸红。
仁慈的父(作者),我已坠入~看见爱河的国度~
中午吃饭的时候,湛月就像闲聊一般,以一种随意的语气,向斯卡蒂保证了自己不会抛下她的承诺。
欸,这句话好像有点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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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边湛月还在迎接他的人生第一春的时候,另一边。
伊比利亚,伊比利亚国教会。
这个时候的审判庭还叫这个名字,伊比利亚国教会。
这个时候的国教会正打算自立教宗,彻底脱离拉特兰教。
“深海教会?”
国王皱着眉头,“这又是什么教会?”
“禀告国王,这是信仰那群深海畜生的邪教。”
主教微微鞠躬,不卑不亢地回答道。
“他们试图伪装成我们国教会的成员,蒙骗我们的国民成为他们人体改造的材料,非清除不可!”
“深海……”国王摩挲着纸质的报告,眼神飘忽。
深海教会发源于阿戈尔,但兴盛于伊比利亚。
说到底,阿戈尔现在也就那么一座大城市,没有以前没被海嗣教训时那种“整片大海都是我的”的气魄了,在占地上远远比不过伊比利亚,更何况最近这些年伊比利亚靠着那些逃难的“岛民”——也就是阿戈尔人大大提升了自己的实力,狠狠赚了一把战争红利,又开拓了不少领土。
但阿戈尔没亡,逃难的“岛民”大多都是之前阿戈尔还没彻底和海嗣干上之前,阿戈尔首都之外的城市来的,距今大多已经有个几十年了,带出来的技术自然远远不如阿戈尔现在还在坚守的首都。
技术强大,面积狭小,深海教徒自然不好发展,很容易就被查出来清算掉。
“伊比利亚需要他们的技术。”
国王冷冷说道。
深海教徒起源于现在的阿戈尔,带来的是阿戈尔不说最新,至少也是次新的技术。
还没意识到深海教徒的危险性的国王只贪婪地看见了利益。
主教眼底闪过一丝怒气。
国教会脱胎于拉特兰教,很多地方都是相似的,除了他们的雕像是用长剑和提灯,思想上和拉特兰教差不多。
也就是说,他们并非腐朽之徒,而是真正的“圣徒”。
“恕我直言,陛下,我们不能养虎为患。”他忍着怒气,好生商量着。
国王短视,国教会众所周知,要不是伊比利亚赶上了“岛民”大规模上岸的时代,这位哪能有如今在民间的名声?还明君?我呸!
“虎?”国王冷笑一声,“你以为,他们比之你们国教会的惩戒军如何?”
“自是羽兽卵碰石头,不堪一击。”
主教不假思索回答道。
国王冷哼一声。
小主,
主教这时哪还不明白?国王这是不满他们国教会的实力太大,比他能掌控的国防军也不差,暗自讽刺他是“虎”。
主教心里怒气值蹭蹭向上涨。
去*伊比利亚粗口*的明君,这些年要不是国教会帮着这个肥猪,伊比利亚早就*伊比利亚粗口*被“岛民”反噬了,还*伊比利亚粗口*自以为自己圣明得很,当初谁*伊比利亚粗口*地一把泪一把鼻涕地求他们国教会给他封权,现在又搞这些权谋之道……
主教脸色阴沉下来。
猪队友啊!没人家炎国皇帝的能耐,要学人家炎国皇帝的权术!
他是越想越气,干脆一抚袖子黑着个脸走了。
深海教徒一事兹体甚大,国王不出兵也好,省得帮倒忙!反正他们惩戒军也够了!
离开皇宫,主教路上水都没喝一口,光黑着个脸,摸着自己的剑,直奔教堂。
刚到教堂,一个黎博利修士走过来,恭敬地递过来一张纸来。
主教忍住心中还没发泄出去的怒火,默念清心咒。
对国王的愤怒是对国王的,发泄给别人算个什么事,他一个“圣徒”自是不会做出这种没品的事。
耐着心思开始工作。
他开始阅读。
主教皱起眉头,阿戈尔仅存的首都要来人?还是那些恐怖的深海猎人?一来来两个队?
开什么玩笑?深海猎人跟他们伊比利亚的战力那是一个级别吗?人家随随便便就可以薄纱他们,他们还手都难!还一来来两个队伍,怕不是不想在海里面跟海嗣耗了,上来攻占伊比利亚了。
他刚想动身去找国王商量,但刚刚国王才把他气得不轻,他转念一想,算了,找那头蠢猪干什么,让他做他的明君白日梦吧!
他稳稳坐了下来,仔细阅读着。
阿戈尔的信件的语气一如既往高傲自大,虽然是来求助的,但那遣词造句拽到哪儿去了,不过主教这么些年也都习惯了,忽略掉那些让人血压飙升的自大语句,他敏锐地捕捉到关键词句。
“海嗣的重要个体上岸……”他摸了摸下巴。
他叹了口气,比起阿戈尔,他更担心海嗣。
阿戈尔有开战的心思,至少平民不会遭殃,但海嗣发展起来,平民们总是苦的……
他同意了,同意信件中提到的。
惩戒军将全力辅助深海猎人搜索。国防军?谁管他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