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着对周勋的信任,老人把自个儿和胖崽子锁死在了一块儿。
他看书时胖崽子就瘫在边上翘着个小短腿咔咔地嗑着瓜子儿,他和别人谈工作时胖崽子又在一旁哼哧哼哧地开着午餐肉罐头。
整一天下来嘴就根本没停过。
更关键的是她就像有两个胃般,吃过了零嘴儿还要吃饭。
那大肥肉嘎嘎炫,就连专列上最能吃的警卫都没干过她。
老人起初还想管一管,让胖崽子控制控制自己的食量,但哪怕少了一餐胖崽子都要喊饿,整个人也像霜打了的茄子一样都没了精神气儿。
此种情形下老人实在没了办法,只好是由着她去。
没有周勋管着,胖崽子在专列上完全放飞了自我,青菜是一根都没吃过。
就这么吃了两天肉,终于是出事儿了。
周六下午,临下车时她还蹲在专列的厕所里就是不出来。
老人带着几个警卫守在厕所门口,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满脸的窘迫和尴尬。
看看表,发现都已经快等半小时了,老人终于是一个没忍住上前敲了敲门。
“熊熊,咋样?臭臭拉出来没?”
“要拉出来了咱们就得赶紧下车了,外边还有好多人在等着呢。”
厕所里安静了几秒,随后便传来胖崽子那咬牙切齿的声音。
“还,还没呢。”
“我,我已经在努力了喔。”
老人苦笑着抹了抹脸,也懒得再继续催,而是自顾自地靠在了走廊上抽起了烟。
一眨眼又是十来分钟过去,老人没急,胖崽子没急,警卫们也没急。
倒是躲在车站僻静处角落里的一帮人却已经有些坐不住了。
这帮人拢共十余个,都是大众脸,属于扔在人群中就找不出来的那种。
唯一能把他们和其余人区分开的或许只有那腰间鼓鼓囊囊塞着的家伙事儿。
此刻,眼见着不远处那辆专列关着门一动不动,也没人在往下走,靠在墙边的一个汉子不由地皱起眉,火急火燎地便凑了上前。
“班长,啥情况,怎么这么久都没人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