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秦淮如还真是个癞蛤蟆,不对,是条癞皮狗。
癞蛤蟆它膈应人,但至少它不咬人,秦淮如这条癞皮狗,那是又膈应人,又时不时地还要跑出来咬人一口,实在是恶心至极。
拧了拧眉头,张二和摆摆手,“媳妇儿,你给端杯水来,放点儿糖。”
张嫂子不知道他要干啥,但还是老老实实地按他说的去做了。
接过搪瓷缸子,张二和蹲下身,“老太太,我心善,怕你骂累了,给你喝几口糖水甜甜嘴。”
聋老太太怔住了,立马她就反应过来张二和是什么意思。
一口气喝掉搪瓷缸子里的糖水,聋老太太像是磕了药一样浑身都是劲儿。
她足足骂了一个多钟头,骂完傻柱骂秦淮如,骂完秦淮如就骂易忠海,刘海中和阎阜贵。
反正院儿里本来和她亲近点的人都被骂了。
或许是感激张二和的糖水,又或许是害怕周勋下黑手,她骂的人里头倒是没有周勋和许大茂。
也不知道聋老太太是从哪儿学的那么多骂人的话,句句都不带重样儿的,着实让在场的人大开眼界。
有些骂人的话就连坐在屋里的娄晓娥和秦京茹听了都脸红。
偏过头望了望床上已经睡成一个大字的胖崽子,娄晓娥暗暗松口气。
幸好自家的小祖宗白天疯玩玩累了,不然都不知道聋老太太这骂人的话要被她学去多少。
娄晓娥是庆幸,阎阜贵那头却是气得要命。
他们一家子在聋老太太拍门骂周勋的时候就醒了。
还准备看看热闹呢,没成想吃瓜吃到自家头上来了。
恶狠狠地盯着阎解成,阎阜贵冷声道,“是不是你去砸了那老家伙的玻璃?”
阎解成很是心虚,“爸,你别乱说,我和她又没什么交集,去砸她家玻璃干啥?”
阎阜贵的脸色阴沉,“知子莫若父,你心里有什么小九九我清楚得很。”
“你砸谁家的玻璃我管不着,但是现在你惹出事儿来了。”
“外头那老家伙有现在的下场是她咎由自取,但她这么一骂,往后我们家的名声就臭了,这责任有你的一半。”
阎解成低头不语。
眯着眼睛,阎阜贵又开口道,“为了罚你,后头五个月的工资你一分不少地全给我交上来,听到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