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周勋所料,饭吃到一半,就有人来通知他们开全院大会。

草草地扒完饭,托着周熊熊的小屁股,周勋把她直接扛在了肩膀上,一家三口慢悠悠地来到中院。

他们动身算晚的,到他们赶到中院时,全院的居民也差不多都到齐了。

中院里有个大方桌,平时就用来开全员会议。

此时院里三个管事大爷就坐在那儿,一大爷易忠海坐在中间,二大爷刘海中和三大爷阎埠贵坐在边上。

刘海中面无表情,毕竟这次全员会议商量的是贾家的事儿,他和贾家可没半毛钱关系,要不是不想让易忠海一家独大,这会他都不想来。

和他不同,易忠海一脸的焦躁,眉毛紧皱,阎埠贵也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眼见着人都到齐了,刘海中瞟瞟易忠海,“老易,大家都来了,这会是你要开的,你来说说?”

易忠海有点不满,但是被刘海中点了,他也不得不站起身,“今天的事儿大家都知道吧?”

看院里人纷纷点头,他这才往下说,

“贾东旭受的那是工伤,很严重,这往后肯定是干不了重活了,贾家人口又多,以后的日子会很难过,所以我叫大家来就是想商量一下,怎么帮衬帮衬贾家。”

他顿了顿,“大家都是街坊邻居,相处这么些年,帮帮贾家也算是做好事儿了。”

院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开口。

还是三大爷阎埠贵先发话,“老易,你也说了贾东旭那是工伤,厂里怎么说的?应该有赔偿吧?”

易忠沉下脸,“厂里还在商量,没有给明确的说法。”

“这样啊”阎埠贵的眼珠子溜溜地转了一圈,“那咱们为啥不等厂里的结果出来呢?怎么着厂里都会赔钱的,等厂里赔偿金出来了,要是少了,咱们再捐钱也不迟,你说呢?”

“咱们捐的是咱们的心意,和厂里的赔偿金有什么关系?”易忠海眯着眼睛,“邻里之间,互相帮衬不是应该的?”

这一通道德绑架下来,阎埠贵傻了,他总不能说互相帮助不应该吧,那还不得让人戳脊梁骨。

他讪讪地点头,“应该的,应该的,只是这捐多捐少...”

易忠海也听懂了他的意思,“捐多捐少全凭你们各自的心意。”

这下阎埠贵放心了。

“老易,我觉着你说得对,咱们院这条件好的就多捐点儿,条件差的就少捐点儿。”

说着他扭头看看周勋,“咱们院里要说谁家条件最好,那就是周勋了,这一帮小伙子里面就他最有本事了,今儿不才刚升工程师嘛,我觉着他得给大家做个表率,周勋,你说呢?”

周勋挑挑眉毛,这阎老狗有点意思啊,玩捧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