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芬立刻刹车,小跑到老人身边,皱着眉头说了一通大家都听不懂的家乡话,但听语气,似在斥责老人不顾身子,大夏天站在村口……
未等几人弄清楚老人的身份。
陈梓秋忽地拉开面包车车门,握着老人的手,甜甜地喊了一声奶奶,其余几人闻言,这才知道老人家的身份,纷纷下车打招呼。
骆芬用方言向老人逐一介绍众人身份,许是听到骆芬介绍平安与梓秋的关系,老奶奶杵着拐杖上前,一手拉着梓秋,一手拉着平安,将两人的手叠在一起,磕磕巴巴说了一通话。
陆平安听不懂,但猜出奶奶大概是在说祝福话,忙保证说:“奶奶,您放心,我会照顾好梓秋的,您多保重身体呀!”
“骆阿姨,我不会说当地方言,你能我转述一下吗?”
“不用转述,我妈25年生人,今年都97了,耳朵前几年就废了,什么都听不到。”
“啊?骆阿姨你刚才不是向奶奶介绍了我们的身份吗?如果听不清,那奶奶是怎么知道我和梓秋的关系的?”
骆芬淡淡解释说,在回来前,她就通过视频聊天,连比带划告知奶奶会在今天带梓秋和梓秋准老公回老家一趟,带奶奶去羊城吃喜酒,而从面包车内下来的年轻人,仅有陆平安一个,奶奶自然能猜出平安就是梓秋的男人。
至于她为啥明知道奶奶聋了,还要向她介绍众人,那纯粹是奶奶的性子问题,奶奶讨厌被人当成聋子看待,若是骆芬因为她听不见,选择在纸上写几人的身份,奶奶反而会生气。
奶奶住的房子是上世纪90年代建的红砖房。
宅子比较老旧,厨房甚至都还是烧柴火的柴火灶,许是奶奶独居的缘故,家里很多地方比较脏,某些稍高的桌面伸手一摸全是灰尘!
骆芬一进门,屁股都没坐热,就撸起袖子开始收拾,边收拾还边唠叨,说她的几个亲大哥没人性,放任亲妈的在这么脏的环境过活,每次都是她逢年过节,从千里之外的羊城开车回来收拾。
时而还吐槽奶奶重男轻女,那几个大哥就是她从小宠坏的,现在好了吧,住同村的儿子不来收拾,反倒是她一个住羊城的闺女来做家务。
奶奶耳朵不好使,自然听不到骆芬的吐槽,此刻她正牢牢抓着平安和梓秋的手不放,自顾自地对着两人叮嘱什么,也不管二人能不能听懂,反正她自己是说开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