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小玉慌忙地站起身:“卜……卜算子·咏梅,宋·陆游,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已是……”
“已是黄昏独自愁!”
陈梓秋瞄了过来,悄咪咪地提醒道。
小玉忙附和地说了句‘已是黄昏独自愁’,但后续的诗句却是无论如何都背不出来了,因为昨天晚上她也没背诗,一直纠结着思敏的那番话!
周讯声音沉稳道:“班长先坐下吧。”
“老师,她也背不出来,凭什么能坐下?”
王君泽见身为班长的小玉都被这诗难住了,却拥有坐下的权利,瞬间不服气了,这不公平,不民主,这是要搞特权化!
周讯不悦扫了他一眼:“方小玉的家长今早给我打过一个电话,说小玉身体不舒服,但坚持要来上学,要我多照看一番,你看看,人家班长明明身体不适,却坚持要来上课,还背出了两句诗,反观你呢?连一句都背不出来,回去罚抄十遍,今天放学前不交给我就别走!”
王君泽顿时蔫了。
这波叫偷鸡不成蚀把米。
40分钟过去,下课铃声响起,小玉闷闷地趴桌休息,这一整堂课,她都没几个字能听进耳朵里,脑袋一直回荡着昨夜姑姑的话。
妈妈这辈子都生不了孩子了,这辈子都只剩下自己一个闺女了,若是让妈妈知道,她一生唯一的闺女要没了,岂不是会哭的昏天黑地?
这时一男一女两个娃娃凑了过来,陆平安担忧道::“小玉,你肿么啦?为啥突然哭了,是谁欺负了嘛?”
“没人欺负我。”
方小玉微微摇头,却是死活不愿说出心事。
她担心妈妈伤心,也不愿平安知道真相,这个年龄段部分孩子会存在中二的自虐倾向,容易沉浸于‘世界以痛吻我,我却报之以歌’自我感动思维。
陆平安气急了。
他绕着小玉半天,对方都不愿说出伤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