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两个月,张家收到了在北市求学的张守义的信,寄件人写的是张守义,写信人却是他的老师,大致内容是张守义组织同学游行抗议,被政府军关押,学校交涉无果,现告知其家人。
张家只有张守和在北市生活过几年,他成了去查看此事的不二人选。
晚间,周冷看着男人收拾行李,她说道:“我想和你一起去北市。”
张守和微微皱眉,两个月的接触他知道对方不是无理取闹的人。
“为什么?这一趟并不轻松。”
“我练过拳脚能保护你,我听母亲说三姑父半月前到北市,若是走投无路,我上门求我三姑看能不能走走关系。”
“你练过拳脚?”
“嗯,偷偷练的,家里不知。”
张守和仔细思索后同意了周冷同去。
次日两人出门,大太太拉着周冷悄声说:“小敏,别为这事求你三姑,这是人祸,不用强求。”
声音很小,只有她们二人知道。
周冷轻轻点头。
大太太对二房及其子女一直都是暗中愤恨,人前却是关心和睦,周冷此刻却真真切切感受到了那厌恶。
大太太轻轻拍了拍儿媳的手,这儿媳妇她非常满意,门当户对,容貌清丽,贤惠少言。
两人此次出门是为办事,张守和穿上了有些破旧的的蓝色长衫,周冷穿上了倒大袖旗袍,这种旗袍不修腰身,宽松方便,不引人注意。
两人背着布包坐上了去北市的火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