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不敢再多看,就进了右手边的房间。
周冷推门而入的时候感受到了木门那一脚就倒的质量。
大约十几平方米的房间,一半是炕,炕的西侧放着一排落了灰的木架子,目测应该是用来放杂物和被子的。然后就空无一物,一张桌子,半把椅子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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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的一扇窗户上也被灰尘覆盖,屋内一股说不出来的味道,应该是长久的不透气而造成的。
全家人把自己的包袱放下后,一时间竟然都有些沉默,这里实在是无从下手,更不知道此刻要说些什么来缓解气氛。
周冷的内心深处是深深的叹息,她小声的说:
“老刘,你把窗户打开透透气,再去邻居那问问哪里打水,咱们先把卫生搞起来。”
男人答到:“你说的对,但是这一路也累了,咱们还剩了几个饼子,你和孩子在屋里凑合吃一口,我去问问邻居。”
“那行。”
两个大人说完话想去孩子,才发现两个孩子都趴在了行李上,说话的功夫就已经睡着了,他们太累了。
周冷用手摸了摸炕,还好,炕是温热的,她把外套脱了铺在炕上。
刘武青把孩子依次抱上炕,又找出干净的单衣给两个孩子盖上,他们睡的很踏实,对他们来说只要和父母在一起就感觉是安全的。
孩子们能睡着,大人却沉默的坐在炕上陷入沉思之中。
周冷看着炕上的草席,混杂着灰尘和烧焦的部分格外的醒目,周冷是会编织新的草席的,但是万新不会,所以只能忍受了。
隔着破旧的木门等到了刘武青敲对面门的声音,半晌两个人对话的声音传进周冷的耳朵。
对屋开门的是一个干瘦的男孩,告知了刘武青在哪里打水,哪里砍柴,再问其他的话均是摇头说着不知。不知道是习惯了不乱说话还是真的不知。
周冷从背包里拿出了和这里格格不入的红色花纹搪瓷盆,她听到了对话,要去打水回来打扫卫生。农村的压水井对她来说不算陌生。
夫妻二人忍受疲劳开始了打扫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