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启山心里已经有底了,不妨告诉娟子,“或许不用再收电文了,我估计,这个奉天一号,应该认识我,一两句话,就应该让我相信他。”
“真的吗?应该是你的上级,不会是钟义民吧?”娟子惊奇地问道。
赵启山答道:“不可能是他,应该是在警局,几年前就在警局了。”
娟子来了兴头,“你原来的所长,看着挺坏,应该是故意装出来的,也可能是你师父,那个黄警长,对你挺好,一个老警察了。”
赵启山:“别乱猜了,我保证,你会知道的。”
娟子:“真的?可那不符合军统规定,对,不管军统,我们是共产党。”
第二天,赵启山一回到家,娟子就告诉赵启山,她的学生家长,那个日本女人,就是大连火车站被偷包的,她请娟子夫妇,星期天去她家做客。
赵启山一皱眉,“你告诉她我们结婚了吗?”
娟子略有所思,“好像我没有说过,她有一次来接孩子,问我,是否对你很倾心,说她都看出来了,说我对表哥,不是一般的亲近。”
赵启山道:“不是她看出来了,而是你故意表现出的。火车上认识以后,你们还有其他接触吗,除了孩子的老师这层关系外?”
娟子:“没有,你告诉我不要这么性急,我便不再跟她提你了。她的丈夫在省警厅里,什么处……她说过,我忘记了。”
“她丈夫还在省厅吗?”
“我没有问过,我也真不关心了,你不让我着急,我看她对你帮她找回包,根本没有什么反应,也就不谈这些了,只说一下孩子。你知道,我这图画课,也不是什么大科目。”
“这日本女人的丈夫姓什么?”
“姓张,她两个孩子都姓张!”
“张荣仪,现在是奉天市警局副局长。”
娟子突然明白过来,“你说奉天一号,代号老鹰,就是张荣仪?”
赵启山点头道:“就是他,他应该从总部,从陶站长那里,早就知道我们,应该还暗地里帮助过我,或者帮助过陶站长。当然,他就是军统人员,为军统做事,也是抗战嘛。”
娟子:“那张荣仪的日本太太,她是不是军统人员呢?”
赵启山:“不清楚。我分析,她虽然不是军统人员,也多少能猜到丈夫在干什么,肯定同情中国,这种日本女人,应该不少。”
娟子:“是呀,张太太挺善良的。”
星期天,赵启山和张荣仪见面接头。回到家,娟子非常佩服赵启山的判断力。
随后,赵启山接到军统的指示,要引开日伪对张荣仪的注意力,把日伪侦破方向,引入歧途。
而赵启山的想法,要彻底了断奉天一号这件事,要替日伪揪出老鹰,要找一只“替罪羊”。
这个一号,可以是地位显赫,也可以是入行最早,怎么理解都可以。要从这两条去着手,首先要物色目标。
正在赵启山为老鹰而费心时,一个危险,正在悄悄向赵启山靠近,制造危险的人,就是苟贵民。
赵启山得到孙福生的报告,特高课已经解除了对白莲的警卫,钟义民也告诉赵启山,特高课已经回话,说给柴进成保卫的警察,没有问题,不让保安局调这些人的档案,说是浪费时间,好像这事情也过去了。
这时,苟贵民突然提出,这次下毒谋杀柴进成,和以前在医院门口,杀死军统夏副站长,应该是同一个人,提出他参与警方的调查。
不知道他用什么方法,说动了高木纯太郎,竟然参加到警局侦破组。把老苟牛的,在侦破组哑然一个太上皇。
这也好理解,苟贵民是保安局的人,在侦破组里,他不受警局的节制,而保安局二室,又是专门监督警察的,谁也不想找麻烦,平时常给他几分面子。
张勇吊儿郎当惯了,平常都跟着苟贵民混,突然老苟不带他玩了,他有点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