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启山问道:“有没有人通知你,说我哥死了,怎么死的?”
嘉美说道:“五天后,警察和那个勤务兵来的,说在一个山区小站,遇到土匪袭击,绑架了你哥和副官,副官反抗当时就死了,你哥应该是反抗负伤,在车站东边的山涧里,发现了遗骸,被熊或狼啃食了,军服也只剩碎片,发现了一块手表,一支打光子弹的空枪。”
说着,嘉美从包里拿出一块手表,递给赵启山。继续说道:
“手表是你哥哥带的,我认得。枪也是他配带在身上,德国造那支,还用它教过我射击。”
赵启山问道:“谁先发现的遗骸?”
嘉美说道:“说是一个猎人,然后报了警。”
赵启山道:“猎人首先发现的可能性低,因为猎人不会主动上交手表的。”
嘉美点点头,“应该是这样,这帮家伙都懒得去掩饰了。”
赵启山说道:“或许我哥是对的,你叔叔确实有问题。”
嘉美苦笑一下,“他就是青岛帝国特务头子,特高课的首脑。这是我结婚时,在日本听伯父说的,两人为爷爷的遗训,发生了争执。大伯喝多了,说当特务,不算从政,做事不光明磊落。”
赵启山道:“你大伯还挺有个性,可你知道你丈夫干什么的吗?”
嘉美叹了一口气,“结婚后,回到奉天,我才知道,也是特高课的人,我真傻!不过,他说是从青岛离开后,为了在奉天找份体面工作,才加入特高课的。”
赵启山道:“你相信吗?”
嘉美:“信不信有什么关系呢?即便是知道他干这行,我也是要嫁的,池田君走了,我心也死了,听家里安排呗。”
赵启山看着嘉美,一阵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