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校:“你说的有道理。问题是现在我们与青岛联系中断,走陆路去东北,情况瞬息万变。你让这两人怎么去?可能没等到东北,人就没了,还谈什么战斗?”
少校:“要么把青岛的联系方式,交给这两人,把我们掌握的东北联系方式,也交给这两人,由他们自己决定怎么走?我们就不把他们送过去了。”
上校:“这也是一种方法。青岛联系方式,我们掌握很多,但青岛现在混乱不堪,听说已经下达了焦土命令,他们到青岛也走不了,早就没有船了,日本封锁了海上,靠舢板?可能都得喂鱼。东北地区,我们仅有一条线,还很久没有用了,我怕已经断了。”
少校:“可以向区站请示吗?”
上校:“把我们现在情况向区汇报。也把利害向这两人说清楚,问暂时留在我们这里,他们愿不愿意?从我们这里去东北多少人了,据我们掌握,牺牲惨重,九死一生。如果暂时不愿去南京,也不强求,毕竟危险程度,也不比去东北低多少。虽然我们这里,很快也成为敌占区,毕竟基础比较好。”
少校:“好的,我一边与区站联系,等着消息,一边和这两人谈一下。”
房间里,赵启山与孙福生聊天打发时间。孙福生问赵启山:“你和梅琴的关系,发展到哪一步了?传言挺多的呢!”
赵启山:“其实我和她没有什么,才认识几天啊?训练这么紧张,你还不知道吗?”
孙福生:“我当然知道了!但我还知道,你晚上经常偷偷溜出去,连童坤负责查房时,我都感觉他在替你打掩护。”
赵启山感到很吃惊。只有杨律子跟他表过功,说替他打过掩护。看来,童坤也暗中帮过他。
本来嘛,如果童坤不是有意放过他,就凭同宿舍人的一句话,童坤就相信,就不闻不问,不去落实?这很难说得通。
赵启山不言语了,想起童坤,想起基地受训时种种轶事,更想起梅琴。她入伍了吗?她家里人同意了吗?她知不知道,我们走得这么急,也走这么隐蔽,没有机会和任何人告别,打招呼?她更不能知道,我现在名字叫赵启山。那个刘山,只能从档案中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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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赵启山想着梅琴的时候,梅琴也在疯一样寻找刘山。
梅琴本来和刘山约好,晚上要见面。她已经下决心,今生和刘山在一起,不管刘山的家庭是否贫穷。当然,她也不会像母亲所希望的那样,让刘山招赘进入梅家。她要和刘山起,投入到抗日战争的大潮中去,为全民族的抗战作贡献。
梅琴的翻墙本领长进不少,从院里向外翻,她可以不借助工具,徒手就能做到;从外翻回院里,如果有飞虎爪,梅琴也能轻松做到。那怕再高一些的墙,梅琴也不打怵。
每一次晚间外出,梅琴都需要同宿舍人掩护,娟子和曼妮,为梅琴提供了不少掩护。
在墙外约定的地点,梅琴等了很久,已经大大超过两人约定的时间,一直不见刘山出来。梅琴失望了,她想刘山一定有事,没有能够离开。
梅琴来到刘山为她藏东西的地方,找出飞虎瓜,看准不是巡逻时间,抛出飞虎瓜,攀上墙头。她在墙上注意刘山来的方向,没有刘山的影子,便失望地下了墙头。藏好工具,梅琴回到宿舍。
曼妮见梅琴这么快就回来了,惊讶问道:“今天怎么这么快回来了?”
梅琴回答:“行动队可能开会,他没有出来!”
熄灯后,梅琴想着怎样和家里摊牌,她已经和学校正式提出申请,要求入伍,成为革命军人,成为军统中的一员。只要她加入军统,父亲和哥哥,对她就鞭长莫及。
如果家里坚决反对她参军,她就提出与和刘山在一起,逼迫父兄同意。等和刘山结婚在一起,那自己同样可以出来,参加抗日工作。
第二天中午,梅琴来到前、后院门口,没有发现刘山留下的暗号。晚饭后,梅琴再次来这里,仍然没有见到暗号,她失望沮丧了。
回到宿舍中,娟子告诉她一个消息,“琴,我今天听说,电讯队有一个学员,就那个叫什么,于天成的,不是成绩最好吗?昨天已经毕业,估计是去了敌占区。谍侦队也有人毕业,还说行动队毕业的人最多。你的那位,没有找你,是不是也毕业啦?”
梅琴疑惑,“难道同学毕业,不搞点欢送仪式?就这么偷偷摸摸的离开?”
娟子:“你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是训练什么人的?再说,据说是去敌占区,能公开吗?”
梅琴:“难道一点消息也没有吗?”
娟子:“我行动队有认识人,我帮你打听一下,不过不好联系他,你别着急!”
又过了两天,娟子告诉梅琴:她的刘山,已经毕业去了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