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方叹了口气，点根烟，吸了一口。但因为空中风大，烟很快灭了。

气得他差点给烟盒撅了。

“你不是一直想问，「种子」是什么吗？”

墨北想到了那神秘的黑色粘稠液体，点点头。

“那是魔神的血。”

“魔神…”墨北脑海中闪过那天夜晚的黑色身影，跨越维度的恐怖威慑力让他记忆犹新。

“是的，魔神是魔灵的领袖，原本认为你还不足以接触到这一层次，但讲解一下也无妨。”周方说道，“号角的出现会伴随着铺天盖地的魔灵与魔虫，而我们说过，由于列车的能力有限，所以只有魔灵可以来到大世界，但这并不代表魔物中只有魔灵。”

“过去，我们只是怀疑，魔灵之上可能还有更高级的生物，因为如此大规模且系统化的进攻，并不可能来源于自发。”

“那是什么让你们坚定这一怀疑的呢？”

“人类亲自遇见了魔神！”周方苦笑道，“那是上一次号角，四年半之前，恍如昨日。那一夜，巨大的月亮遮盖了天上真实的明月，带来了血腥与杀戮，他一个身影带来的压迫感近乎超过了历代综合。”

小主，

“等等，狼叔，你不是说过，列车只有魔灵可以通过吗？那魔神是…”墨北提出疑问，同时，他看周方讲得认真且压抑，料想他可能对白霖的伤势没什么办法，便把她抱了过来，让她躺在自己腿上，同时转着佛珠，通过太极运转金色异能汇聚在佛珠上，在白霖身体里进行温养。

而一丝丝不被查的黑色气息隐隐从白霖身体里钻出，被墨北吸收入体。

探幽，发动中…（被动）

周方看到这一幕，没有打断，心里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有一颗石头揪了起来。

“随着时代的发展，进步的不只有人类，还有魔灵。每一次列车的行驶，都会让人类感觉到一些变化，但大多数都是魔灵数量的扩充，不难应对，其中大多数都会被异能者当场击败，剩下的也会在五年内徐徐图之。”

“但上次不同，有更高等级的魔灵现身了。”

“魔神！”墨北说道。

“是的。”周方回复，“魔神和魔灵完全不同，他的实力近乎无懈可击，当时的我甚至没有资格站在他面前对话，就被余威震晕过去。那晚，是人类异能者的灾难，被称为灾夜号角！”

“你不是还责怪过刚入联盟那天颖儿欺骗你嘛，但其实她并非全是假话。”周方顿了顿，继续说道，“五年之前，人类异能者世界，确实有万余的数量，虽然大多数都属于B级以下的天赋者，但数量方面，确实有这么多。”

说到这里，周方停了下来。墨北也已经猜到了接下来的话。

“九成的异能者，死在了那次号角！”

“是的。”周方再次点了根烟，这回他躲在了龙头后面，防着风，但不小心点了根龙须，露出一脸歉意。

“那，那么恐怖的魔神，人类是怎么存活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