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这家族的继承人,这么闲的吗?”
“你是说你?”他回怼我。
“硬要给我的话,那我表面接受,私底下转让给你可以吗?”我白了他一眼。
“抢来的才香。”他倒也直接。
没想到我用口型,也可以和他实现无障碍沟通,这哪里是什么好事。他虽是对我照顾得“无微不至”的哥哥,但奈何家产实在是太多了。
“我妈妈呢?”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我已经默默地接受了我的新角色。只是这家庭构造,也不算复杂,几个废柴兄弟姐妹,他算是一个比较有上进心的。其他几房势力表面和平,但唯独我那素未谋面的“母亲”,是他的朱砂痣白月光,而他对她的保护,是连我都充满防备。
“时机未到。”他倒是看得清楚。
“疯了?”
“算是。”
“那算了。”麻烦事始终要解决,只是能拖就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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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情。”他直言不讳,我到底不像是一个被找回来的孩子,迫切的要找回失去的亲情。哪里像他,母亲在他心目中,始终有着光辉伟岸的形象。
“我是怎么丢的?”
似乎没有意料到我会这么快问出这个问题,他毫无准备。空白的沉默,有些出乎意料的长。给我的感觉,似乎就是在迅速的编一个合理的故事。
“算了,丢都丢了。”他让他省省力气。
真相是什么,我早晚有一天要知道。
而且,那场可以成为我人生的转折点的意外,不过是剧情需要而已。我人生的劫难,从来都是多多益善。
只是,我记忆中的那一家子人,那恐怖的面庞,久不久还是会出现在我的梦里。提醒着我,我如何破碎腐烂,哪怕是用真金来拼凑真身,都无法阻止潺潺流出的臭水,从我的五脏六腑涌出。
他同意了带我出去走走。
只是没想到,我第一次出去,就想回到那个案发现场。
克服恐惧,就得直面恐惧,这个道理,我也忘了是哪个“父亲”,教会我的道理。千疮百孔的灵魂,只有回到地狱,才能得到疗伤。
那座小楼,依然是一推就要倒塌的样子。
只是曾经挤满了人,如今却成了方圆百里耳熟能详的“凶宅”。走近一点,似乎还能闻到那股骇人的血腥味。那硕大的两个字“出租”,算是今日份的最佳笑话。
“谁敢来租。”我忍不住吐槽。
“是哦。”他时刻盯着我的表情,不知的以为他有多么关心我重回旧地的心情。其实不过是因为要读我的口型而已。只是讨人厌的,脸上始终挂着看好戏的玩味,“特别是从将这座房子亲手变成凶宅的人手上租走。”
“?”我疑惑地看他。
“这成了你的资产。”他耸了耸肩,以一种今晚晚饭吃鱼的语气说出一件极其残忍的事。
我想摆脱的前半生,如今却成了我手中的不动产。卖不掉,脱不了手,在以后漫长的岁月中,时不时要出来,提醒我以前发生的种种不堪的回忆。杀人诛心,也不过如此。
这是谁的手笔?
“父亲的决定。”他看清了我的疑问,直截了当地回答了我,“他交代了,你拥有处置权。”
是啊,人都给我杀光了。而杀人,总要有些纪念品吧?
而世界上哪个杀人犯,可以做到杀人,还可以买下整栋房子,作为行凶的纪念。我该感到荣幸。
“替我谢谢他。”忍着恶心,我很快接受了现实。
“帮我开个麻将馆?”下一秒,我想好了对它的最佳处置。
“麻将馆?”毕竟是无声沟通,而我思维也有些过于跳脱,所以他不得不和我确认。